夏沫染感覺很震驚,在她的記憶裡……好像在哪裡見過顧銘修哭……
可他哭的真的讓人好心疼啊。
顧銘修是個不會哭的人,曾經爸爸媽媽車禍死在他面前,他也只是傷心過度失語不再開口說話。
葬禮上,他沒有流一滴淚,顧家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說他天生情感缺失……
可他也會愛上一個人,愛到不能自控。
夏沫染突然頭疼的厲害,抬手扯住頭髮,她到底在哪裡見過顧銘修哭。
到底在哪裡……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她躺在浴缸裡,滿身是血,身上的白色衣裙已經被鮮血浸透。
顧銘修就那麼麻木的抱著她,然後失控的喊著。
他哭了,哭了很久,像是發了瘋的野獸。
“很疼嗎?”顧銘修有些無措,想要去碰夏沫染的臉頰,又有些不敢動。
夏沫染緩緩睜開眼睛,眼淚控制不住往外湧,嗚嗚的也發不出聲音。
顧銘修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我叫醫生,叫醫生過來看看。”
夏沫染抓住顧銘修的手腕,委屈的擦了擦眼淚,用手比劃。“我沒事。”
顧銘修這才鬆了口氣,坐在一旁。“不要說話,不要急,要養一養。”
夏沫染哼了一聲,抓住顧銘修的手背就狠狠咬了下去。
顧銘修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笑出聲。
還有力氣咬他,看來真的沒事。
醫生說還好濃度不高,否則後果不敢設想。
夏沫染哼了一聲,別開視線不看顧銘修。
顧銘修俯身在夏沫染耳畔吻了一下,小聲開口。“傅城去處理了,別怕。”
夏沫染抱住顧銘修的脖子,因為不能說話,只能報復性的繼咬人。
顧銘修只是笑。
至少這樣能讓他自己安心,夏沫染還好好的。
“咳咳。”病房門口,夏景琛咳嗽了一聲。
還真是不分場合,不分輕重的膩歪。
夏沫染鬆開拽著顧銘修的手,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急哭了。
她不會啞巴了吧?
“現在嗓子還不能說話,養一養就好了,別急。”夏景琛走過來安撫。“聽人家醫生的話,想說什麼你就寫下來。”
夏沫染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和筆,挑眉。
這樣好像也不錯,至少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和藉口不被傅家老爺子監聽了。
拿著筆在之上寫了幾個字。“我很好,不用擔心。”
顧銘修坐在一旁,接過夏沫染手中的紙和筆,寫下。“疼嗎?”
夏沫染氣嘟嘟的看了顧銘修一眼,寫。“廢話。”
顧銘修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寫下。“我的錯。”
夏沫染氣鼓鼓的搶過筆寫。“你又沒啞巴,你為什麼也寫字?”
顧銘修笑了笑,拿過筆,寫。“陪你。”
夏沫染感覺顧銘修在嘲笑她,但是她沒有證據。
“沫染!”
病房外,韓承澤接到訊息,驚慌的跑了進來,呼吸急促。
顧銘修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最討厭韓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