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修出事後,媒體記者都在樓下蹲著,偶爾也有幾個有本事的,能混進樓道。
最後都被顧昀的保鏢請出去。
也不能說顧昀留下的保鏢一點用處都沒有,總之監視的意思大於保護。
夏沫染在門口看著監控,淡漠的咬了咬手指。
“老張,李木子那邊什麼情況?”
“婉瑩帶著李木子在老家的弟弟去看她了,她的情緒很不好,很崩潰,一直在找自己的腿,看起來是真的想死了。”張魯臣嘆了口氣,有些惋惜。
夏沫染冷笑。“真是可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明明是青春正盛的姑娘,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夏沫染嘆了口氣,再次開口。“她弟弟那邊,什麼情況,說通了?”
“嗯,小夥子人不錯,身體不好,但三觀很正,知道自己姐姐做的事情是錯的,說是會勸勸。”
但能不能勸動就不知道了。
夏沫染點了點頭。“韓承澤還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對嗎?”
“韓承澤很難醒過來了。”老張也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
夏沫染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老張,現在的輿論壓力太大,我近期不能出門,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夏沫染信任的人,只有老張他們幾個。
“放心,有我們呢。”老張安撫。
夏沫染的心也放回去了些。
有張魯臣他們四個在,她也能放心些。
“老張……”夏沫染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記住,除了你我,麥樂樂,婉瑩和晨飛,誰都不要信,就只有我們五個彼此信任,其他人……”
夏沫染現在也不敢信了。
經歷過前世的一切,又和顧銘修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夏沫染現在真的不敢隨隨便便相信什麼人了。
誰也不知道誰的面具下面,到底是怎樣一張臉。
好像所有人都戴著面具,所有人……都看不清真假。
真真假假……
“我明白。”張魯臣應了一聲。
“對了……”夏沫染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顧昀,他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顧昀一天就出入兩個地方,睡在公司,去警局,睡在公司,去警局。”顧昀好像個工作狂,他好像是真的一心為了顧氏集團。
“我去警局打聽了,這個人好像確實是在做兩手準備,不管是不是出於顧銘修和顧氏集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實,還是其他,他確實很費心的去警局了周旋顧銘修的事情了,還帶了海城最好的律師,一次次不厭其煩的找證據,見顧銘修。”
夏沫染蹙眉,如果顧昀是背後算計的人,他現在應該要做的是製造輿論讓她和顧銘修儘快離婚,而不是著急幫顧銘修辯解和找證據。
“像不像作秀?”夏沫染也不能確定。
“不確定。”張魯臣不敢做保證。
夏沫染咬了咬唇角。“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夏沫染轉身回到沙發上,從垃圾桶撿出顧昀的名片,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你說的三個條件,我想清楚了。”
“嫂子不著急這麼快回復我的。”顧昀淡淡開口。
“我是不急,難道你也不急嗎?”夏沫染反問。
顧昀笑了笑。“您說。”
夏沫染看著那幾份合同。“我同意釋出宣告,無論發生什麼,都絕對不會和顧銘修離婚,並且堅定不移的信任顧銘修。”
夏沫染想反其道而行,氣氣背後的人,看看會不會跳腳蹦出來。
顧昀提的這個條件,確實能擺脫他是背後之人的嫌疑。
畢竟,背後的人是不會希望夏沫染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