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毒發,無藥可醫。」
此時的於二已經神志恍惚,聽到這話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嘴裡只是機械性地重複那兩個字——
「救我……」
很顯然,他不想死。
奈何老神仙畢竟不是真正的神仙,他沒辦法讓人起死回生。
鬱九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七日醉只有在尚未毒發的時候還有得救,一旦毒發,基本就等於是沒救了。
他特意把人送過來,不過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倖而已。
此時最後一絲僥倖也已經破滅,鬱九不得不接受自己被人給算計了的事實。
老神仙一邊洗手,一邊緩緩說道。
「於二不能在這個時候死了,他對我們還有用。」
鬱九單膝跪地:「這次是我辦事不周,讓人鑽了空子,請父親責罰。」
老神仙擦乾淨手,語重心長地道。
「你自去刑堂令五十鞭子,至於於二死後留下的窟窿,你也得想辦法補上。你知道的,天門不養廢物,哪怕你是我的義子也不行。」
鬱九低下頭:「喏!」
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刑堂是天門內部專門用來處刑以及拷問的地方,鬱九對這個地方並不陌生。
從小到大隻要他犯了錯,就會來這裡領罰。
他體內的化容蠱還在,外形仍舊維持著郡守夫人的相貌,看起來孱弱不堪,像是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似的。
即便如此,負責行刑的刑堂掌事依舊沒有手下留情。
五十鞭子,每一鞭都用了十足的力道。
鬱九雙手撐在牆壁上,咬著牙,一聲不吭。
小時候他挨罰,還會因為忍不住疼痛而哭出聲,可他的哭聲非但不會換來同情和憐惜,反而會得到更加嚴厲的懲處。
因為父親說了,天門不養廢物。
若連這點疼痛都受不住,跟廢物也沒什麼區別。
當五十鞭子抽完,刑堂掌事收起沾血的鞭子,朝鬱九恭敬地抱拳一禮。
「九公子,得罪了。」
鬱九扯了下嘴角,露出個充滿譏誚意味的笑。
他撿起被扔到一邊的外衣,穿回到身上,遮住背後那一大片斑駁血跡。
鬱九在自在觀內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僻靜小院。
那個小院每天都有人去打掃,裡外都是乾淨的。
他去了那個小院,脫掉身上沾血的衣服,用濕帕子胡亂擦掉背上的鮮血,然後將一瓶藥粉整個倒在背上。
他的動作很是隨意,似乎並不在意藥粉能否均勻地撒到傷口上。
這藥的止血作用很強,不一會兒傷口處的血就開始凝固結痂。
他又往嘴裡扔了兩顆可以幫助傷口癒合的藥丸,猶如吃糖豆般嚼吧嚼吧嚥下去。
等收拾乾淨後,鬱九面色如常地離開小院。
他向來都是錙銖必較。
誰害他受了罪,他就得讓那人十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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