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寒顫!宋堅的面色,也為之一變,只聽得一陣腳步聲,白奇偉已走了過來,道:“你放什麼屁?”
宋富連望都不向他望一眼,道:“臭小子,你乳臭未乾,憑什麼資格,來和我說話?”白奇偉立時大怒,一聲怒哼,抬腳向宋富便踢!
我倒也不忍宋富吃了眼前虧,剛要出聲時,卻見宋富,整個人向上彈起,反向白奇偉那一腳,迎了上去!宋富那突如其來的一躍,令得白奇偉也為之一怔,出腳不免慢了一慢,只聽得白奇偉的兩個手下,在鄰艙大聲呼喝,但這時候,他們卻沒有法子開槍射擊!
因為宋富躍了起來之後,猛地一撞,已經將白奇偉壓在他的身下,如果射擊的話,白奇偉也絕對不能避免受傷!我一見有機可趁,立即身形一挺,也向上躍了起來,以膝蓋向白奇偉的頭部,跪了下去,重重地撞了一下,就像是自由式摔角,要努力打倒對方時所用的手段一樣,白奇偉悶哼了一聲,幾乎昏了過去。
宋堅唯恐我將白奇偉打成了重傷,忙道:“行了!行了!”我又躍了起來,宋富的身子,壓在白奇偉身上,不肯移開。
白奇偉好一會,才大聲叫了起來,紅紅和他的手下,早已來到了我們的艙中,我立即道:“紅紅,快將他們的武器繳了!”
那兩個人因為白奇偉被宋富壓住,無可奈何,只得聽憑紅紅,將手提機槍,繳了過去,紅紅提著一柄,又掛一柄在肩上,居然威風凜凜。我嘻嘻一笑,道:“白兄,如今又怎樣?”
白奇偉面色鐵青,一聲不出,宋富喝道:“還不將我們,解了開來?”白奇偉拚命在掙扎,想將宋富掀翻。但宋富在柔道上,分明有著極高的造詣,他雖然手足被縛,但是他壓在白奇偉身上的姿勢,卻是一式十分優美的“十字扣壓”,令得白奇偉無論怎樣掙扎,都沒有辦法掙扎得脫。
白奇偉的兩個手下,走了過來,將我們手足的牛筋,都解了開來,我和宋堅,都不約而同,拔了白老大給我們的特製手槍在手,宋堅喝道:“富弟,你起來。”宋富“哼”地一聲,道:“你又神氣什麼?不是我,你們能脫身麼?”
宋堅呆了一呆,才道:“不錯,若不是你,我們都不能脫身,這次是你的功勞。”
宋富冷冷地道:“既是我的功勞,你為什麼又來發號施令?”
宋堅像是竭力地忍著怒火,道:“那你準備怎麼樣?”宋富一聲冷笑,身子一彈,便一躍而起,道:“不準備怎麼樣!”
我在一旁,看得出宋富口中,雖然如此說法,但事實上,他心中一定另在打著主意。
宋富一躍了起來,白奇偉也翻身站起,看他的情形,像是要向宋富撲了過去,但是他向我們看了一眼,卻又不敢發作。
我向宋堅望了一眼,道:“宋大哥,你該說話了!”宋堅沉聲道:“不錯,我是有話要說,如今,我們大家。必須化敵為友!”
宋富抬頭,望著艙頂上的那一排彈孔,一聲不出,白奇偉發出了一聲冷笑。
宋堅繼續道:“事實上,我們都是自己人,如今,胡克黨蟠踞島上,若是我們自己人再勾心鬥角,如何能達到目的?”
宋富道:“不錯,有理之極!”他話雖是如此說法,但語氣之中,卻是大有揶揄之意,宋堅瞪了一眼,卻也沒有法子發作。
我向白奇偉走了過去,道:“白兄,你的意思怎麼樣?”白奇偉轉過身去,道:“我的意思,還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我看得出,宋富和白奇偉兩人,都沒有化戾氣為祥和之意,若是勉強要他們在一起,在他們如今,在劣勢的情形之下,他們自然不敢怎樣,可是他們一有機會,一定蠢動,實是防不勝防!
我想了一想,便道:“紅紅,你到鄰艙,去將那二十五塊鋼板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