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面前這個人不愛護自己身體的想法簡直是讓他感覺有股怒火堵在心底出不去——難道愛德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擔憂著他的人著想嗎?
想到這裡,羅伊不禁感到一絲的慶幸。假使他在兩年前就得知愛德這麼亂來,那麼就算是在戰場上也沒辦法擊中精力了。
“聽說了嗎,格蘭准將似乎捉到了幾名俘虜。”
走在營地中的愛德模糊間聽到來士兵的小聲談論,原本不太在意的他突然間在聽見第二句對話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跟以往的俘虜不太一樣,這次似乎是亞美斯多利斯的居民。”那名士兵神秘秘的說道,壓低自己的音量,順便檢查了一下四周有沒有什麼人偷聽,“所以格蘭准將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亞美斯多利斯的俘虜……
愛德努力地思索著想要抓住記憶的片段,他沒有參加過戰爭,也記不清楚在報道上看到的細節。但是關乎與伊修巴爾戰爭,又是亞美斯多利斯人民……說實在的愛德只記得兩位。
所以他二話不說衝了上去,用機械的右手緊緊的拽住其中一名士兵的衣領,將他朝自己的面前拉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名士兵大概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長官聽到,再看到愛德的一瞬間整個人被嚇了一跳,連忙晃著自己的手錶示自己的無辜,“什麼都沒有。”他立正站好,就差沒有敬禮了。
衣料猛然脫手讓愛德皺了一下眉,他往前傾了一下差點被絆倒在地。然後抬起頭,對上了士兵驚慌失措的眼神。可能是他的臉色太過於難看,但愛德並不打算改變,“那個被俘虜的居民,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愛德就要發火,另一名士兵連忙抓住自己的同伴,朝他搖了搖頭。招惹哪一個都可以,就是別招惹這個壞脾氣任性的鋼之鍊金術師。在戰場上和私底下,愛德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是一對醫生夫婦。”那名士兵回答——這原本是格蘭准將禁止的話題,“他們並沒有伊修巴爾人的血統,但是……”
說實話,抓捕亞美斯多利斯居民,這點無論從哪方面都是過意不去的。為了穩定內部不讓閒雜的話語傳的太遠,他們原本不應該告訴愛德。不過反光的機械右手有充足的威脅,讓士兵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但是他們在救助亞美斯多利斯士兵的同時,救助伊修巴爾人。”猶豫了一下,士兵一口氣說出來。他撇開頭不去看愛德如墨的臉色,連連敬禮然後迅速從愛德的視線中消失。
是的,這個時候愛德想起來他究竟遺忘了什麼。戰爭,醫生夫婦,無論怎麼想都只有他認識的兩個人。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嗎……愛德轉身立即開始奔跑,完全不在乎跟在後面呼喊的羅伊·馬斯坦。
溫莉·洛克貝爾的父母。
想到這裡,愛德就湧起一股愧疚感,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被俘虜的洛克貝爾夫婦,最終的結局他是從羅伊口中得知的——被殺了,而且兇手還是羅伊自己。
一定要阻止。這種想法在愛德的腦海中盤旋著,迫使著他加快自己的腳步。靈巧的穿過湛藍色的人群之後,愛德終於站在了指揮官的帳篷面前。直接操控這件事的是格蘭准將,他必須要見到他。
“艾爾利克大佐,有什麼事嗎?”守在帳篷外計程車兵攔住了愛德的腳步,卻被他的眼神嚇得倒退了散步。在印象中,這名國家鍊金術師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同伴面前露出這種表情。
“讓開。”愛德低聲說道,抬起腳步就嚮往裡面走。
“大佐,您不能夠這麼做。”士兵阻止的舉起右手,堅定的站在原地,“格蘭准將並不在這裡。”
他自然是知道愛德想要找誰,但擅闖是不合規定的——更別說准將已經吩咐了,誰也不會見。
《'鋼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