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這樣,就不需要為了自己的生計而苦惱了。
“嘗試創造生命,原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禁忌。”愛德小聲的自言自語,他撇過頭去故意不看煉成陣中央不成型的肉塊。血腥味飄散在整個實驗室的空氣中,還包含著一些惡臭味。他似乎還能夠看到牢籠中那些試驗品兇狠的眼神,野獸嗎……也許能夠直接稱呼他們為怪物。
這個就是人類傲慢自大的產物。
愛德短暫的閉上眼睛,然後將剩餘的資料全部交給塔卡。“我還有事情要忙。”他心不在焉的說道,畢竟他除了國家鍊金術師的身份之外,還是一名大佐,“回頭見。”他揮了揮手,隨意的道別。
塔卡不敢反駁些什麼,事實上這名軍官陪他研究了那麼久,普通人早就應該感恩戴德。並不是每一位大佐都喜歡把自己精貴的時間放在看似沒有盡頭的研究上,更別說他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成績。
話說回來,其實艾爾利克大佐的升階是與伊修巴爾戰爭有關,站在人類屍體上的成就嗎?塔卡忍不住顫抖一下,他突然間決定自己必須嘗試一下那個計劃,看似大膽並且慘無人道的計劃。
好不容易擺脫實驗的愛德從研究所裡面衝出來,彎下腰扶著自己的膝蓋喘氣。整個中央市共有五個研究所,被他摧毀一個之後,剩下的四個也有一間在不久前因為叛亂的國家鍊金術師而宣告報廢。
抬起頭,愛德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午夜了。他又在研究所裡面待了整整一天時間。因為不知道修·塔卡會在什麼時候用他的老婆做煉成材料,愛德只能夠藉此機會監視著他。他必須阻止這件事情。
走在連人影都沒有的大街上,愛德感覺到自己沒有進食的胃又開始了抽痛。這種經歷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曾經沒日沒夜調查賢者之石的時光。只可惜馬可醫生所研究的賢者之石完全無法負荷過久的使用,而所有的實驗也在他逃跑之後終止了——或者說進展緩慢?
在思緒亂飛的情況下,愛德走到了第五研究所的廢棄的建築物前。走進去的話,應該能夠獲得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只要順著上一次的路線,莫約能夠到達最深處,那個充斥著靈魂研究的地方。
“隨便亂闖入可不是乖小孩應該做的。”
惡劣帶有一絲狡猾的聲音打斷了愛德的思緒,他扭過頭,看到了蹲在牆壁上的人造人。悄然無聲,恩維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果說這個人不是跟了自己一路,就連愛德都不相信。
“我已經過了小孩的年紀了……”愛德突然想起來,他似乎已經是成年了——雖然身高完全讓他自己看不出來有任何成年的跡象,見鬼,為什麼總是沒辦法長高?“午夜的時間點,還出現在這裡……是巧合嗎,恩維?”
金髮軍官挑眉,齜牙朝恩維做出威脅狀。他將視線緊緊地粘在恩維的身上,塞在口袋中的手也握拳,隨時準備展開攻擊。面對人造人,永遠都不能夠掉以輕心。這個是愛德被恩維的手穿過胸膛之後的感想。
“哈哈哈,不用那麼緊張,鋼小……鍊金術師。”在看到愛德突然黑下來的臉色後,恩維硬生生的改口。雖然他更喜歡之前的那個稱呼,但現在明顯不是招惹紛爭的時候,“我只是來……威脅你的。”
恩維輕巧的跳下來,“真是麻煩的任務,”他的臉上面露苦惱,歪頭,“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警告吧。”然後笑了笑——有些滲人,最起碼讓愛德無意識的咬緊下唇。
“你們究竟是什麼?”愛德感覺問出這句話會有點傻,但事實上情況逼迫他必須這麼說,即便他早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你認為是什麼?”恩維反問,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正常點。其實比起這樣的鋼之鍊金術師,他更喜歡看到在戰場上絕望的那位。不得不去殺人,不得不去參與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