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令他感到心驚肉跳——他會死!塔卡猛然感受到了來自死亡的威脅,緊接著想起了面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矮子其實是伊修巴爾人的夢魘,鋼之鍊金術師。
所以塔卡捂著自己的臉頰,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後退了幾步。他急促的呼吸著,餘光看到了站在另外一邊的大總統金·布拉德雷。是的,只要是大總統還在這裡,鋼之鍊金術師就不能夠對他怎樣。這個想法令塔卡突然間強硬起來,他一抹自己嘴角溢位的血絲笑的譏諷,“怎麼,這下我可是成功了。”他挑眉。
“她是你的妻子。”愛德一字一頓的從牙縫間擠出這句話,脾氣到達零界點的他終於爆發了。他憤怒於塔卡對於煉成自己妻子毫無感覺,甚至還引以為榮的表現,更憤怒於自己的無能為力,無法阻止的挫敗。
塔卡嚥了咽口水,他現在知道為什麼愛德會被稱為是天才鍊金術師,並且在那麼年輕的時候就能夠被大總統收入麾下。他剛才的報告中隻字未提有關於人類作為材料,卻被這位他一直隱瞞著的小矮子給發現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塔卡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後狠狠的抽了一口氣。他的臉頰很痛,看來剛才鋼之鍊金術師下了狠手。
愛德在內心警告著自己一定要冷靜,他會解決這件事,但並不是當著所有軍部高層的面——他們其中一定也有貪婪於這個鍊金術的存在。因此他必須尋找到可靠的人,雷厲風行的解決。
走出中央司令部,愛德站在臺階上仰頭望著灰白色的天空。就跟上一次一模一樣,雨滴在不知不覺間掉落,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金髮軍官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所作出的一切是否正確。他嘗試著去阻止賢者之石的煉成,但最後還是被運用在了伊修巴爾戰場。他嘗試著去阻止塔卡煉成他的妻子,但最後還是在無法解釋的巧合下失敗。
透過走廊上的窗戶,羅伊在一片霧濛濛的情況下看到了呆愣在臺階上的愛德。
準備衝過去的他卻在還沒能夠行動的時候看到愛德開始移動腳步,然後那名金髮軍官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有點想要追上去,可是辦公室還有兩堆檔案——他堆積了幾天的。
有點不放心,因為剛才愛德的背影看起來太過於哀傷,跟平時的他格格不入。發生了什麼?羅伊思索著。
離開的愛德直接鑽進早已準備好的軍車,他指揮著克萊斯載著他去拜訪一些熟悉的人。能夠在軍中說得上話,並且不贊同利用人命去做實驗的存在。這種人非常少,最起碼愛德找不到幾位能夠信任的。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準備好措詞,計算著應該如何提高成功率。
他不能夠讓修·塔卡繼續呆在軍部,那麼下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合成獸就不會是塔卡的妻子,而是他的女兒了。
“啊——”
愛德一拳敲擊上車門,然後大聲的嘶吼著。他渾身都在顫抖,沒有辦法止住。血腥味開始在車內瀰漫,金髮軍官用因為疼痛而抽搐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溫熱的液體滑了下來。
只是雨水,他對自己這麼說道。
他太愚蠢了,愚蠢並且無力。他沒辦法阻止修·塔卡合成獸的實驗,正如他沒辦法從根部解決那些人對於賢者之石的妄想,只能夠摧毀第五研究所。他在戰場上殺害伊修巴爾人來幫助馬可醫生逃跑,卻用自己屬下的性命換回了洛克貝爾夫婦的生存。
等價交換,是這個世界的原則——他以前怎麼沒有覺得這個原則那麼的殘忍?
“停車!”愛德突然大吼,嚇了他的副官一跳。克萊斯條件反射的猛烈踩住剎車,差點與後面的車相撞。
愛德不顧一切的開啟車門,搖搖擺擺的朝一旁的小巷子內走去,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在了地上。然後他開始乾嘔,雙手握拳砸向牆壁,胃部的翻攪讓他逐漸開始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