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嗎?”愛德很快便發現了背後搞鬼的存在,除了真理那個喜歡開玩笑的傢伙,沒有人能夠改變,也許能夠說成是新增記憶。
愛德抬起頭與霍恩海姆對視了很久,最後嫌棄的撇開視線。
他沒有辦法去解釋自己內心奔湧的感情究竟是什麼,酸澀的眼眶讓他不得不奮力的眨巴著眼睛。面前這個人其實能夠算得上是他最不想接觸的混蛋,卻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記得他的人。
當他認為全部都無所謂了之後,卻發生了這種事。他果然還是不應該私自跑來這種地方,而是應該跟在大佐的身後,去解決斯卡——這一切都比遇見霍恩海姆要來的美妙。
“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愛德?”霍恩海姆的詢問讓發呆的金髮軍官找回了自己的思維,他嘗試著去理解由面前這個人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我看到了朵莉夏,她還活著。”
“我選擇了醫療鍊金術而非人體煉成。”愛德冷靜的回答,他盯著自己的腳尖然後不受控制的讓它們磨蹭著地面。
回到這個世界之後,除去因為想要生存的緣故加入軍部,他思考的最多則是應該怎樣改變未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他嘗試著一切,然後發現他們出乎意料的不具備危險。
這只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的後果,僅此而已。
“那麼一切就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霍恩海姆撇過頭示意著不遠處的廢棄倉庫,堅決的說:“所有的人造人,都跟你沒有關係。”他再一次重複。
那雙疲憊的眼眸中透露出來的資訊讓愛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閉嘴。”他低吼,就像是被傷害要害的小動物,“我只是想要做些什麼。”
他參與了賢者之石的研究,參與了戰爭,並且還讓一名人造人為了他而死——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
“這些都是無意義的,愛德。”霍恩海姆尖銳的指出,他看愛德的眼神變得更加不能理解和溫柔。他走上前一步抓住愛德的肩膀,不顧他的反抗,“你只是將不屬於你的責任和錯誤揹負起來而已。”
“你一定要這樣嗎?!”愛德揮開了霍恩海姆的雙手,終於怒吼了出來。所做出的一切被毫不留情的否定,愛德認為自己沒有必要繼續控制住情緒——去他媽的控制情緒,將你那該死的,就像是在看任性小孩的眼神給我換掉,“否認我做出的一切,就像是之前!”
“我只是試圖想讓你脫離危險,並且保護自己。”霍恩海姆的聲音有些悲傷。
“是的,好極了。”愛德來回焦躁的踱步,舞動著自己的雙手,“為什麼我做出的一切到了你這裡就一無是處,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要贖罪,並且讓自己好受一點。”就如同一把利劍,霍恩海姆截斷了愛德的話語。那雙與他一模一樣的眼眸正冷靜的切開所有的偽裝,讓愛德看清事實。
金髮軍官突然整個人軟下來,有些洩氣,他抬起頭捂住自己的雙眼。
“因為你參加了賢者之石的研究和戰爭,因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們。”
“夠了。”
愛德痛苦的呢喃從指縫中洩露出來,當他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反駁霍恩海姆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低落。
“我只是不想再次看見受害者而已。”他小聲的嘟囔著。
他早就料到會有人這麼指責他,假使羅伊知道他的母親並沒有被煉成而是健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會說出同樣的話——或許不一定。愛德發覺自己的思緒又無緣無故的飄到了黑髮男人的身上,也不想做出過多的阻止。
他的目的和大佐的目的都是差不多的,想要改變什麼。
“你無法阻止我。”放下手的愛德眼眶有些微紅,只是聲音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