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光復會站在一起,你的政治立場必須和這個組織保持一致。我不談具體執行的內容,我談的是大家的政治立場問題。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廣東俗語裡頭用“吃碗麵反碗底”形容二五仔,羅大綱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韋澤的話裡面並無針對羅大綱的惡意,所以他根本沒有對韋澤的話生氣。“韋都督,我是覺得艇軍兄弟肯定會跟咱們走,梧州城裡面的人一點都沒有真心服了咱們。他們不過是因為打不過我們,不得以暫時降服罷了。我們為何要放著親親近近的艇軍兄弟不顧,非得和梧州城裡頭的那些人做朋友呢?咱們現在鋼刀在手,他們還敢不聽話,還敢不交稅麼?”
能夠與羅大綱這樣的聰明人談話,韋澤很是舒心,哪怕是遭到了羅大綱的反對,韋澤同樣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感覺。他微笑著答道:“羅參謀長,人家說打天下,坐天下。這天下是先打再坐。可是就以廣東為例,我們打下廣東的同時,就已經開始坐廣東這一小塊天下。我當時和大家一起離開永安,在大垌打完了仗之後,就來過梧州一次。那時候天地會也好,艇軍兄弟也罷,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而在那個時候,恰恰是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我需要他們給我打仗!若是那時候他們肯聽我命令,不用他們講,我自己就會先告訴他們,攻下梧州之後我讓他們搶夠!然而這次下廣東,我們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力量了,有沒有他們根本不影響我們攻克梧州這件事。他們想借著咱們的力量撈好處,想都不要想!”
說這話的時候,韋澤心情很放鬆,然而羅大綱看著帶著微笑的表情說著如此內容的話,心中覺得有點不舒服。
韋澤並不在乎羅大綱表情的變化,他問道:“羅參謀長,你覺得我變了麼?”
“這……”羅大綱思忖了片刻之後說道,“都督,你沒變!”
認真的點點頭,韋澤說道:“我選擇與艇軍合作或者不合作,出發點都是我軍的利益。而且從我所見到的一切,艇軍也並沒有把咱們當成自己人,所以我從來沒有認為艇軍是我們自己人。”
羅大綱此時的表情也更加認真起來,韋澤所說的一切都是很坦率的,所以當韋澤宣告自己根本不代表艇軍利益的時候,羅大綱不得不想起韋澤前面所說的羅大綱自己認為自己代表了艇軍利益的判斷。雖然說話說前面不醜,但是羅大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和韋澤之間的有著某種看似非常尖銳的衝突。
“都督,你是不是覺得我和艇軍是一樣的麼?”羅大綱問道,他此時已經打起了精神,其實自打投奔了韋澤之後,羅大綱心中一直有點彆扭,他與韋澤沒什麼特別的合作經歷,僅僅這一點就決定了雙方的關係必然有很大的問題。此時反倒是一個很好的討論機會。
“你和艇軍當然不一樣。”韋澤答道。
羅大綱立刻追問道:“不一樣在什麼地方?”好聽話誰都會說,簡簡單單的一句和艇軍不一樣,是絕對打發不了羅大綱的。
“羅參謀長,你是投身革命。艇軍是投機革命。這兩者有之間何分別,我是這麼看的。你羅大哥首先認同光復都督府堅持以推翻滿清為首要目的的政治綱領,你羅大哥認同光復都督府均田地均富貴的政治理念。你認為靠你自己的力量走不到你所期待的這個政治目標,所以你要找志同道合同志,和同志們一起走。至於能夠走到什麼地步,能走到哪裡去,我可以說,羅大哥你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會跟著這個理念,跟著這個旗幟走下去,走到哪裡是哪裡。你這就是投身革命!”
聽了韋澤的評價,羅大綱眼前一亮,那句“至於能夠走到什麼地步,能走到哪裡去,我可以說,羅大哥你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會跟著這個理念,跟著這個旗幟走下去,走到哪裡是哪裡。”徹底說中了羅大綱的心裡。他的確並不知道會走到哪裡,能走到哪裡,所以羅大綱心中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