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心情一陣放鬆,自己放進去的那孩子沒鬧出事情就好。不過這種輕鬆並沒有維持太久,警衛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孩子沒鬧出事情,但是刺傷小傢伙的兇手絕非是好東西。身為警衛,想完全擺脫責任看來是沒希望了。但是這種不安卻沒有再次擴大,在不知道兇手是誰的情況下,沒人能確定那個兇手是不是當地人,更沒辦法確定是誰放進來的。這個責任輪不到由警衛自己被。
堡壘不大,在警衛胡思亂想之際,他已經跟著公安到了兇殺案現場。這是一處馬廄背後,十幾個當地僱來的人正在馬廄這邊忙活,而小傢伙躺在一些乾草上,醫生正在他身邊緊急治療。
“你看看是不是你放進去的那個孩子。”公安問道。
有醫生在旁邊擋著,警衛看不到孩子的正臉,他湊過去一看,就因為孩子胸口上大塊的血痕而移開了視線。“就是他,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讓他進來的。”警衛連忙退後說道。
雖然沒看清傷口,警衛卻看到孩子旁邊撂著被醫生割開的那件白色上衣,上衣上被鮮血染紅了好大一塊。這麼一個小東西流了這麼多血,受傷定然是極重的。
“你還記得有誰跟著他麼?”公安問道。
警衛連連搖頭,“我不記得有人和他在一起,這個孩子是來這裡找……找楊老師。”
聽了這個情報,公安同志的眉頭皺的更緊,來找中國的教師後背刺,刺傷這孩子的人手段狠辣,擺明了是衝著要命去的。難道是中國的老師和這孩子發生了什麼衝突?
“他只說來這裡找楊老師?”公安同志半自語的說道。
“不對……”
“不對啊!”
公安和警衛幾乎同時想起一件事,老師們此時都在各個村落輪流上課,楊老師現在應該和其他老師一樣在某個村落講課教書。
“我記得楊老師今天和其他老師一起去上課了。”警衛的腦瓜此時也靈便起來。
“這孩子為什麼要跑來找楊老師?”公安的同志也很是不解。
案情本來就顯得蹊蹺,現在隨著情報的增加,案情不僅沒有變的簡單,反倒開始複雜化起來。兩人都扭過頭看向正垂死的躺在地上,任由醫生施救的孩子臉上。這小東西到底是招惹了怎麼樣的惡棍,或者是犯下了什麼樣的罪孽,居然遭到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就在此時,一位容貌還挺英俊,至少有著一張阿拉伯人認同的英俊面孔的青年有些失神的沿著小傢伙的來路奔跑。他的神色陰晴不定,手掌不自覺的握緊後又鬆開。虎口處乾涸的血跡已經開始發黑,腰間的刀鞘中已經沒有了刀具。
小孩子遠沒有這年輕人跑的快,而年輕人好像有著要把什麼拋在身後的衝動,即便在陽光的照射下依舊沒有停頓。所以小傢伙跑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年輕人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跑完了。
村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頗為安靜,年輕人站在村口定了定神,他嘴裡反覆念著,“不要以自己的父兄為保護人,如果他們棄伊斯蘭而取迷信的話!不論在任何地方找到叛教者,就殺死他們,殺人的將會在復活日在樂園有獎賞!”
“不要以自己的父兄為保護人,如果他們棄伊斯蘭而取迷信的話……”
“不要以自己的父兄為保護人……”
一遍遍的唸誦起到了相當的效果,年輕人英俊的容貌顯得越來越堅定,之前不自覺就在臉上浮現出的困惑、遺憾、愧疚、不安等表現消失的無影無蹤。堅定的信仰帶來的強勢邏輯驅逐了年輕人身上因為人性帶來的軟弱與動搖,讓他堅定,讓他不受任何外來的情緒傷害。
帶著這樣的表情,年輕人大踏步走進了村子。向前走了沒多久,從角落裡突然閃出兩個手持砍刀的漢子。見到年輕人之後,他們先是吁了口氣,“埃爾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