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不大,三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縣衙門前。卻聽得縣衙中一陣吵鬧,“我乃朝廷命官!你們這是要造反麼?”
韋澤等人停在江華縣衙門,只見周法貴拎著刀,兩名天地會的兄弟左右架住一名穿著縣令官袍的男人從衙門裡面拽出來。此時的周法貴還穿著一身清軍的衣服,那名縣令很明顯沒有鬧明白髮生了什麼,還在一個勁的吆喝。
縣令叫嚷著被拖出衙門,看到韋澤等人,縣令登時半張著嘴,瞪著韋澤的腦袋,或者說盯著韋澤束著髮髻的腦袋仔細的看。
周法貴三角眼一瞪,喝道:“讓他跪下!”
兩名天地會的兄弟用力一壓,那縣令身子板比較弱,就被壓的跪倒在地。
“閃開!”周法貴高高舉起手中的鬼頭刀喊道。話音一落,那兩名天地會的兄弟鬆開手就跑開了。
縣令看來還是沒弄明白情況,他傻愣愣的看了看韋澤,又看了看周法貴。就這麼一瞬的功夫,周法貴手中的鬼頭刀用力橫劈,竟然把縣令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官帽與腦袋同時飛起,在半空中翻滾的時候互相脫離開來,拖了一條小尾巴的腦袋飛出去幾尺遠之後落在地上,骨碌碌滾出去幾丈遠。而沒了腦袋的屍體撲倒在地,脖子的斷口處嘩嘩的往外淌血。
韋澤覺得周法貴這麼做有可能是在向自己示威。可週法貴的身法刀法實在是沒辦法讓韋澤產生出畏懼,就這等戰鬥能力的傢伙,韋澤在戰場上一個能解決兩三個。若是使用了腰上插的雙筒手銃,韋澤甚至覺得能做到以一敵五的程度。
沒等韋澤表態,站在韋澤身邊的韋昌榮輕笑一聲,韋澤轉過頭,卻見韋昌榮臉上有著些不屑的感覺。只是礙於此時的環境,韋昌榮也沒辦法說什麼。
周法貴看來殺了縣令之後並沒有得到滿足,他興奮的喊道:“去吧這狗官的家人都抓出來!”
片刻之後,隨著女子們的叫嚷,天地會的兄弟從後堂拖出來幾名男女。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概縣令一家都被抓到了。這也不奇怪,韋澤他們裝扮成潮勇,騙開城門之後立刻開始攻擊起清軍。除了城門口的幾個倒黴蛋之外,剩下的清軍無一例外的選擇扭頭就跑。這一跑還不是往縣衙方向跑,而是穿過縣城從另外一個門逃出了縣城。
周法貴趕到縣衙的時候,縣令還四平八穩的坐在縣衙大堂內審案。更不用說在後堂的縣令家人,他們更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而周法貴看來很沉溺在砍頭的興奮感中,他也不管縣令家人的哭喊,讓天地會的兄弟們把縣令的家人都給按的跪倒在地,這位縣令有兩個兒子,大的十一二歲,小的七八歲。周法貴先把縣令其他家人都給殺了,然後用亢奮的聲音說道:“韋兄弟,這兩個小的留給你吧!”
韋澤確定周法貴這是在向自己示威。殺孩子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事情,即便是廣西殘酷的土客仇殺,沒有到全面血戰地步的時候,成年人也不會主動殺孩子。當然,成年人不殺,卻會讓少年人殺。很多少年人就這麼開始了自己刀口舔血的生涯。
“兩個小崽子,留下他們性命又如何?”韋澤笑道。
周法貴一瞪三角眼,冷笑一聲,“哈!韋兄弟,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是你出的主意騙開城門,進了城之後你反倒不想殺人,全讓我動手,這算是什麼事情。再說我等行走江湖的人,最不想的就是和官府打過照面,這兩個小崽子雖然小,卻是見過我們的。”
“既然周大當家這麼說,那兄弟我看來也只能動手了。”韋澤邊說邊抽出腰間的單刀,這把刀是韋澤從一個穿黃馬褂的傢伙那裡繳獲的戰利品,用起來的確順手。沒有周法貴殺人前先擺好架勢,更沒有那猙獰的表情。韋澤心平氣和的走過去,單刀左揮右砍之後,兩個小傢伙已經身首異處。
那周法貴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