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不說話了,識趣地閉了嘴。
「我姐的病情算嚴重嗎?」下一秒,顧安影猛地一個回眸,一雙微紅的桃花眼看向沙發對面坐著的女人。
小文一秒切換面部表情,換上身為心理醫生的專業姿態,對著顧安影鄭重著道:「顧總她患上的是罕見的d,好在只分裂出了兩個人格。病情的嚴重與否和分裂的人格數量是成正比的,不過也不能完全只依據人格數量來判定病情的嚴重程度。」
顧安影激動地看著面前的短髮女人,連連問道:「會痊癒的,對吧?不會一直都這樣的,對不對?」
雖然母親和媽媽都告訴過自己,姐姐的病是會痊癒的。可顧安影的內心其實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她需要從專業人士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覆。
小文沉默了幾秒,點點頭:「會的。」
為了給顧安玥做心理治療,魏醫生將花廳改為了心理治療室。花廳延續整個房屋的裝修風格,輕奢小資,色係為黑白灰格調。
治療室裡焚著自製手工香,香味淡雅清新,是很自然的梔子花香。白色亞麻窗簾拖曳至地,拉開了一面窗,窗前放著一大束紫色滿天星。
俗話說,每一間心理治療室都有一把神奇的「椅子」,能讓患者放下心理戒備,身心都感到舒適。自然,魏醫生的心理治療室也有這麼一把神奇的「椅子」。
一把純白的全皮沙發椅位於房間的正北方。椅子可以完全放平,成一百八十度。
「顧總,請坐。」一身白大褂的魏醫生站在沙發椅邊上,伸手指了指身側這把沙發椅。
顧安玥:「謝謝。」
魏醫生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將原本靜置的流沙瓶翻轉過來,再重新放在了茶几上。轉而拿起一旁的一部銀色ipad,再抽出ipad裡的白色感應筆來。
調出ipad裡的相關記錄,談話正式開始。
魏醫生:「顧總,剛才你在電話裡說,你在這次暈倒前產生了幻覺,是這樣嗎?」
顧安玥:「對。」
魏醫生:「能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顧安玥:「六天前,我突然想著去倫敦探望江伯母。直到我人已經到達了倫敦,才得知了江伯母患癌的訊息……」
魏醫生安靜地聆聽著顧安玥的講述,一邊聽著一邊記下較為重要的資訊以及疑點。
顧安玥思路清晰,語句精簡,整個講述不過只用了一刻鐘不到,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了。
顧安玥:「在回來的航班上,我又一次頭痛發作了。就在頭痛發作前,我出現了幻覺。」
魏醫生:「是怎樣的幻覺?」
顧安玥:「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在笑,而我很確定我並沒有在笑。」
魏醫生鎖緊眉頭,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有認出這笑容是誰的嗎?是花重景還是葉珞?」
顧安玥:「魏醫生你的意思?我這是看到了花重景,或是葉珞?」
「對。」魏醫生點了點頭,頓了頓解釋道,「按理說,你們之間的記憶是不相通的。可也有隨著病情的加重,記憶相通或者是記憶發生了混淆。更甚至,以幻覺的形式出現在彼此的身邊。這樣的病例曾經出現過,你並不是第一例。」
顧安玥敏銳地捕捉到了魏醫生話裡的重點,直言問道:「魏醫生,我的病情加重了對嗎?」
魏醫生:「是的。」
「不過顧總你也別太灰心,凡事都沒有絕對的好與壞。事事無絕對,說不定這也是一個轉機。」
顧安玥:「嗯,我沒有灰心。」
是的,顧安玥並沒有灰心,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和家人。
外面客廳,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