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蹵了蹙眉頭,好似,有人打攪了她的好夢,而有些不愉悅。
“月兒,先醒來一下。”南宮鋶依舊不死心,想要將火兒從夢中喚醒,以改變自己現在這種尷尬的處境,“為師,有話與你說。”
見火兒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南宮鋶無奈的搖了搖頭,鬆開扶住火兒的右手,將手伸向自己的腰間,想要將火兒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將她放到樹下休息。
可,就在南宮鋶的手剛放到火兒的素手上,剛一用力,異變,突生。
“師父,不準丟下我”火兒突然用力的向前一撲,帶起髮絲飛揚,撲入南宮鋶的懷中。
“噗通”事出突然,南宮鋶根本就沒有料想到,火兒的反應會如此之大,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由於火兒突然撲來的衝力過大,而南宮鋶的腳下又沒有十分的站穩,兩人的衣帶紛紛的向後揚起,黑髮在糾纏中飛揚。
而他們,則是,雙雙,倒於地上。
南宮鋶與火兒的黑髮都由於主人的突然倒下,而全部都柔順的鋪散在地面上,像是一片扇葉一般,呈弧形,兩人的白衣也直直的撲倒在地上,空中,還有由於他們向下時的衝力而帶起的樹葉,在半空中,盤旋著、飛舞。
火兒直接的撲到了南宮鋶的胸前,把頭靠到了南宮鋶的右胸之上,滿頭的髮香飄向南宮鋶。
火兒的雙手,這次,不再是,輕輕的抓著南宮鋶的衣裳,而是,緊緊地抱住,抱住南宮鋶的腰,緊緊地,抱住,嘴裡,還在,不停地囈語著。
“師父,你不可以丟下我唔唔跟定你了”
南宮鋶只覺剛剛才紓緩過來的全身又僵硬起來,他的雙手直直的向上伸出,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任憑,火兒在他身上胡言亂語,左蹭又爬,自己找一個舒服的位子繼續呼呼大睡。
突然,南宮鋶,後悔了,這次,不應該帶她出來的,也許,自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尷尬了。
夜,更深了,風,也更大了。
也許是,風太大了,火兒又朝著南宮鋶挪了挪,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受,可能是受寒了。
“哎。”南宮鋶還是有些不忍心,任由火兒抱住自己的腰,用左手撐地,將火兒的腿。從自己的身上拿下,右手小心的扶住火兒的腰身,慢慢的坐了起來。
南宮鋶抱著火兒,站的筆直,正在夢中的火兒順杆往上爬,兩隻手從南宮鋶的腰間拿出,居然抱住了南宮鋶的脖子,像小時候一樣,死不撒手。
這下,完全的,變成了,公主抱。
南宮鋶不禁苦笑,這小丫頭片子,睡覺的時候都不放過自己,真不知道,她是假睡還是真睡。
不管南宮鋶怎麼放,都放不下火兒,火兒緊緊地抱住南宮鋶的脖子。
火兒就像是狗屁膏藥一樣,被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最後無法,南宮鋶只好抱著火兒一起坐到了地上。
由於火兒好像有些受涼了,南宮鋶微曲著右腿,讓火兒的腰靠在自己的右腿上,把右手放在右腿之上,好讓火兒的頭枕在上面,右手還扶著火兒的右邊手臂。
南宮鋶靠在樹幹之上,又擔心火兒夜裡會著涼,便將右手寬大的袖擺仔細的撲在火兒的身上,又將左手放於火兒的右肩之上,牢牢地掩住,讓火兒見不著半絲風寒。
而南宮鋶,則,一夜無眠。
其實,南宮鋶不是不想睡,而是。根本不能睡。
今晚的一切,已,超出了,他自己現在所能承受的,一切。
多年來,南宮鋶抱靈臺,守淨心,一直心靜神明,這一次,卻,因,火兒,他的心,似乎,有點亂了。
心脈,有些亂動,一股灼熱的氣流從懸樞,流經中樞、靈臺、陶道、大椎、啞門、風府、腦戶,最後,直衝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