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道:“做朋友也要象做朋友的樣子!”
桌面上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鄴昊亦緩和了神經,又四周看了看,方才向卜鈴道:“其實你們是合夥整治我一番,想不到我會從容瓦解,不就是沒有打招呼離開了水雲閣!是不是?”
卜鈴面色也緩和了許多,怨聲道:“虧你還有自知之明!”
二仙子橋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少閣主又哭又鬧,把水雲閣差點砸個稀爛!”
卜鈴狠狠看了二仙子兩眼,低頭不語,鄴昊頓時明白過來,倒了一杯酒,獨自飲了下去,笑道:“這酒還真好,我就說卜姑娘怎會喝了一杯又一杯呢!這下可好,我打算夜深丐幫分舵後再回水雲閣,料不到分舵未找到,水雲閣也砸爛了,看樣子只有在這家客棧馬馬虎虎住宿!”
四人這才樂樂融融的吃起夜宵,鄴昊又乘機向兩仙子探詢丐幫分舵的位置,方才知道分舵就在醉花樓正對面的幽巷裡。離這家酒樓很近,剛才大仙子和他還經過了分舵的後大門,鄴昊暗叫可惜浪費了時間。
卜鈴不放心鄴昊獨闖丐幫分航,亦想去見識一下天下第一大幫的與眾不同。於是四人離開酒樓竄入小巷中,準備夜探丐幫分舵。而在四人的身後,卻悄悄緊跟著一個不起眼的衣衫襤褸的乞丐。四人卻渾然不知已被人盯上了梢。
行了不多遠,兩仙子突然回頭向著暗處道:“跟蹤了這麼久,耐性還真是的,還是乖乖出來吧!”
卜鈴和鄴昊也停身回頭而望,原來他們早就發現了有人跟蹤。
跟蹤的襤褸乞丐從暗處走了出來,面上並不驚慌,大仙子一見,冷冷道:“你是汙衣派弟子,想不到你還膽大包天在杭州藏身,應該身手還不錯吧?”
鄴昊一聽汙衣派,立時親近了許多,又見那乞丐年紀四十左右,雙眼爍爍逼人。那乞丐道:“區區無名之輩,四位應是不識,但應知丐中二老過後的中生代中的‘一窮二白’,在下正是其中的一窮窮無垠,詬丐的唯一傳人!”
說著窮無垠向鄴昊望來,含有深深的情意。
卜鈴和兩仙子依舊不相信,相互望了望,卜鈴問道:“丐幫淨衣派當權,詬丐失蹤,你卻能獨善其身,而且在淨衣派的地盤上露面,只怕你並不是窮無垠,我們誰也沒見過窮無垠!”
窮無垠雖然在丐幫中聲名不小,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但對鄴昊和不常走江湖的蓬萊三女卻陌生的很,而且現在才知一個窮無垠,人的名,樹的影,對於蓬萊閣來說,即使派丐和幾大門派,也不放在眼中,何況一個窮無垠呢?窮無垠卻並不在乎四人反應的冷漠和對他的輕視,只是解釋道:“其實師父無故失蹤,我已在丐幫中沒有了立錐之地,而且丐幫也將我除名了,我只有做無名之輩,尋找機會搭救師父他老人家!”
鄴昊聽說這人就是一窮二白中的窮無垠,詬丐的徒弟,頓時狂喜起來,忍不住問道:“你說說,到底丐幫出了什麼局事,連詬丐叫化兒也倒了大黴,你又逃亡天涯,讓我等了他幾年?”
窮無垠向鄴昊道:“這位想必就是金龍海子了?現在不但江湖正義之士知道你,魔嶺邪道也注意你,而且丐幫也開始提防你了,你果真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朋友嗎?”
鄴昊向他友好的點了點頭,窮無垠道:“幫主在幾年前身染重病,幫裡上下不知是什麼怪病,而最後幫主又無緣無故離世,師父懷疑此事與潔丐有關,只因潔丐對幫主數度不滿,潔丐與師父產生了矛盾,後來還說師父與白髮老怪關係密切,誣陷師父害了幫主,師義恰在那時就突然失蹤,後來潔丐獨攬幫內大權,淨衣派壟斷了主要職務,解散了汙衣派,汙衣派從而四分五裂,丐幫之內我再也呆不下去,逃離出來。明查暗訪,一直沒有收穫,近日,幫內戒備很嚴,全因金龍公子的出現,金龍公子一現江湖,就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