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耳貼瓦,仔細的傾聽著什麼。
那間房子正在塔下,塔很高,房子無法看清塔上。
塔上人飄落而下,踏瓦無聲,但淡黃長衫人還是感覺到了,他緩緩站起身,轉過頭看著來人,當兩人目光相對時,彼此的神情卻突變。
塔上人極意外的帶著吃驚說:“楊白寒!”
淡黃長衫人也皺了皺眉說:“東方天下!”
東方天下的臉上開始有了些不悅的譏諷:“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西浪”楊白寒竟也愛好偷偷摸摸,我強龍堡不知有什麼竟還值得你這位中原武林的絕頂高來光顧!”
楊白寒只是居傲的冷哼一聲,並未說什麼。
東方天下又說:“即使本堡有什麼楊老弟看中的,大可光明正大的來找老夫,老夫怎麼說也會賣個面子,如了你的心願,可這樣做似乎就有些欠妥了吧!”
楊白寒冷笑一聲:“二十年前東方兄還是一個窮酸的武舉,轉眼間十年過去,我也沒見過東方兄轟轟烈烈的做幾樁大買賣,可是擺在眼前的雖然談不上富可敵國,至少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吧!這其中能說沒有什麼偷偷摸摸的事嗎?難道全都光彩嗎?何況楊某非為黃白之物而動心之輩,也非為貪心而來。”
東方天下裝不明白的“哦”了聲說:“楊老弟既不為貪心而來,難道是為我強龍堡作貢獻犧牲而來不成,據老夫所知,楊老地弟這幾年也是渾渾噩噩的過,恐怕還沒這樣熱心吧!”
楊白寒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東方天下你也不用跟我裝糊塗了,都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太子呢,我要見他。”
東方天下的臉色不經意的暗了一下,冷笑說:“敢情楊老弟也在打太子的主意,也為了藏寶圖?”
楊白寒說:“太子師從於我,如今他流落江湖,被人算計,我只是替他擔心而已,楊某豈是如你般貪戀之輩,時刻都掛念著什麼金銀寶藏。”
東方天下被說得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作自然的說:“不是老夫誇口,天下比我強龍堡更安全的地方恐怕也沒幾個,太子在我這裡安全得很,就不用楊老弟掛心了,楊老弟憤世嫉俗,不戀塵世,還是回西涼荒山去好好靜養吧,反正五年一度的壁山論武是不可能召開了,熱衷名望也沒有用,老夫已代太子發了武林帖,到時天下英雄聚齊壁山擁護太子,內除奸賊,外抗強蒙,那種熱血振奮的場面恐怕是不適合楊老弟你的。”
楊白寒說:“你不覺得改論武為英雄會是你的遺憾嗎?你不是一直都想登上中原第一高手的寶座嗎。不過極有可能也是你的幸運,若真是論武的話恐怕非但第一高手的寶座爭不到,連東西南北都排不上行那就更丟臉了,若再倒黴一點的話,還被擊落壁山,命歸黃泉,那就更不值了,楊某覺得你幫太子這步棋實在是走得太對了,不然的話還真進退兩難,去又怕送命,不去又怕丟臉。”
東方天下被奚落得有些惱怒起來:“楊老弟的意思是未將老夫放在眼中了,也好,上次的絕崖論武老夫因事錯過,引得天下人小看,實為老夫心中一大憾事,今日老夫就向被天下人尊寵的五高手之一的“西浪”討教討教吧!”說完便旋身而起,雙手閃電數掌便拍向了楊白寒,速度之快,不見手掌,但見無數團黑雲呼嘯而出,直奔楊白塞。
楊白塞自非泛泛之輩,手一抖,一支尺半長的洞簫已握在手,徑直揮向那一團團黑色掌印。
很沉悶的衝擊之聲,如空中悶雷,簫氣與掌力相交,化為無形,兩人功力竟然棋鼓相當。
互相遊斗數招後,東方天下突然退步,左掌橫掃右帶直推,“黑陽功”中的“平五嶽”出手,緊接著右掌左拍右回直推,黑陽功之“毀三山”配合著“平五嶽”出手,但見兩團極大的夜色黑雲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