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
蓋俊先徵李牷,後拔陳紀,再舉鮑鴻,三人皆為上黨人,舉止頗為耐人尋味。
處理完這些政事,一時間州無大事,蓋俊遂帶著一家攀龍山。卞薇不放心三子蓋霸,堅持留在家裡照顧,蓋俊沒覺得意外,她就是那種愛孩子勝過一切的女人。可是小鳳凰蓋鸞也不來就有些讓蓋俊皺眉了。
蔡琬一手牽著蓋嶷、一手牽著蓋謨,神色複雜地道:“小鳳凰知道那件事了。”
蓋俊眉頭鎖得更緊了,所謂那件事即蓋胤在河東納妾,且一納就是兩房,更要命的是二女一位出自安邑衛氏,一位出自聞喜毋丘氏,家世豪貴,阿白這位正妻卻是奴婢出身,雙方身份猶如燈火與日月之別,地位堪憂。
蓋俊剛聽說的時候還不太相信,蓋胤為人木訥,怎麼會有那種花花腸子,其實細細想來這是意料之的事,先男人嗎,誰不好色?關羽逃亡到北地的時候,僅有胡氏一位妻子,這幾年南征北戰也沒有耽誤他,至今已有六七房小妾。
但促使蓋胤納妾的最重要原因則是兩人成婚十餘載,阿白只為他生下一個女兒,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蓋胤不著急才怪。
喂、喂、餵你那是什麼眼神,你是不是在想換了我是蓋胤會怎麼做?蓋俊從沉思醒來,就見蔡琬面色不對勁,顯然不是在想什麼好事情。
看著丈夫忿忿不平的目光,蔡琬啞然失笑,平日閨房間,她時常拿舅蓋勳、族侄蓋胤隱喻蓋俊貪心,那時蓋俊或顧左右而言他,或裝作沒聽見,或惱羞成怒,將她撲倒在床,以赤1u裸的行動阻止她的挑釁。
蔡琬屢屢提起還是心有一股氣在作祟,當年她嫁給蓋俊,不等廟見之禮,丈夫便以妻禮迎娶卞薇,當時作為正妻的蔡琬既尷尬又傷心,不敢和父親提起,她怕父親會從原直接殺回敦煌,和蓋氏翻臉,把她帶走。
那一段時間,她總是疑神疑鬼,一度懷疑丈夫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
時間,只有時間能說明一切,在時間的幫助下,她心靈的傷口漸漸癒合,雖然始終有根刺在某一天突然浮現刺痛她的心扉。同樣是時間,十年過去了,丈夫仍然愛她如初,除了她和卞薇,他的生活再也沒有出現其他女人,而當初她眼的好男人,時常借來挪揄丈夫的蓋胤,如今一口氣納了兩方妾室,使得蓋俊黯然失色。
蓋俊忍不住道:“喂,你笑什麼呢?”
“笑你呀。”
見妻子眼角滑過一絲狡黠,就如當初屢屢戲謔於他的絕症少女,蓋俊嘟囔道:“我就這麼好笑?”
父親與母親打啞謎一樣的對話,使得蓋嶷、蓋謨一臉茫然。
到了山腳,十數名神射手當先入山,搜尋有無可疑人等,又有數十人把守山腳,攔截遊客,若是平日,無須如此,但有孩子在側,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小半個時辰後,山上傳來羌人特有的尖銳哨笛聲,這代表著安全,馬早就等得不耐煩,當即埋頭向上衝,八歲的長子蓋嶷持著精緻小弓追趕,邊跑邊道:“等等我、等等我……”
蓋謨的小手緊緊被阿母蔡琬拽著,看著阿兄遠去,又看向阿母,淚眼汪汪。
“不行。”蔡琬繃著臉拒絕。
“嗚嗚……”蓋謨再忍不住,咧嘴嚎哭起來。
蓋俊一把抱起兒子,不停哄勸,對蔡琬道:“富平(蓋嶷)五歲學射箭,六歲學騎馬,今八歲,已經能夠踩著馬鐙騎射。魏奴(蓋謨)如今都六歲了,應該讓他學……”
“不行。”蔡琬不為所動。
蓋俊為兒子擦拭淚水,無奈地道:“你可別把我兒子培養成手無縛雞之力計程車。”
蔡琬振振有詞道:“稚童當以學為主,武事束後再學也不晚。君不見項籍少年時不成、武不就,而成年後終成西楚霸王,諸侯求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