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靠著自己來得到這個位置。
這人一旦心裡頭有了目標,就象是背後上了發條一樣,怎麼都停不下來。他一回院子,就叫人將他帶回來的案卷都搬到書房裡頭。
他正在看案卷的時候,徐炎進來了,他是來彙報關於季銘那邊的最新進展的。
“季先生說這種毒藥,只怕只要蜀地唐家才會有,”徐炎如實彙報道。
宋寒川沉默了半晌,才輕聲問道:“那咱們的府裡的側妃和妾侍有蜀川出身的嗎?”
府裡也並不只是兩位側妃,還有一位是生了位姑娘的章側妃,只不過她早已經失寵,再加上生的又是女兒,所以在府裡頭一直活得跟透明人沒區別。至於除了側妃之外,還有好幾位妾侍,在母妃在世時有名分的就有五六人。
此時宋寒川這才發現,自己親爹的後宅還真是多姿多彩。
徐炎回道:“沒有,按著各位側妃的出生,沒有一個和蜀川有關的。不過屬下會盡快再去查,看看哪位側妃娘娘是不是在未進王府之前,到過蜀川。”
宋寒川點頭,只覺得有些疲倦,正要揮手讓他出去。
就聽對面徐炎有些猶豫地說道:“三爺,屬下還有一事要回稟。”
“說吧,”宋寒川聲音清冷,還透著幾分疲倦,顯是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勞累了。
“關於你和盧家姑娘議親的事情,外頭已有了不小的傳言,徐炎說完便是低頭,避開宋寒川的目光。
宋寒川抬頭,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此時深沉冰冷,猶如深潭般幽深,他再開口時,方才的疲倦已是一掃而空:“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有好幾日了,是屬下沒有及時察覺,”徐炎立即請罪。
宋寒川霍地站了起來,神色雖勉強還算冷靜,可聲音卻帶著深冷,顯然是不滿意至極。
他此時只想知道的是阿璇知不知道這件事,其實關於他和盧家小姐議親的事情,他之所以放任沒有管,一方面確實是不願為這樣的小事騰出手。而另一方面也是相信,以肖王妃那樣的性子肯定不會讓這門親事成真的。
可他沒想到,這謠言竟還是傳了出去。
他問道:“這訊息是從哪兒傳出去的?”
“是從盧家那邊,”徐炎低著頭,他一直讓人看著肖家,卻沒成想單單把盧家給忘了。可如今他這個做屬下的能怎麼說,難不成去指摘自家主子長得太過俊美,以至於讓人家姑娘一聽說是和他議親,就是連臉面都不顧了,忙不迭地給外頭傳訊息。
徐炎做了這麼多年的王府侍衛,如今也算是宋寒川身邊的親衛,尋常也是瞧慣了那些姑娘看自家主子那羞羞答答的眼神。可這位盧姑娘倒是個果決的,竟是打著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飯的主意。
宋寒川沒客氣地哼了一聲,可這一聲卻只叫徐炎把臉皮都快臊沒了。他從案桌後頭出來,在書房裡頭轉了兩圈,就是說道:“趕緊把這事傳給肖王妃吧,她不是一直不想讓我得了一門好親事。盧家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人家,單單是盧旬當著吏部尚書,可就抵得上多少個公侯之家了。”
他面上清冷,說出的話卻透著譏諷:“可得叫王妃好好知道,這盧家的重要,要不然她破壞起來不得力,到時候咱們都不能稱心如意了。”
徐炎得了令,趕緊就出去了。
宋寒川站在五彩玻璃窗前頭,望著外頭的院子,雖眼眸平靜,可心裡頭卻已經轉起了無數個念頭。
細想起來,他和阿璇似乎又有三個月沒見了,也不是不想見,而是不敢見。先前在大理寺的時候,他不敢去見她,是怕她聞見自個身上的這股子血腥味。可後來卻又不知是為著什麼,就是怕而已。
想想也真是可笑,她不喜歡自個的時候,心裡頭時時想著念著,恨不能天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