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舒崇墀回到國內,曾把此事告訴義兄金翅雕。如今,十五年後,紫衣煞神要找義弟報仇,而且又聲言要使舒家雞犬不留,老鏢頭自思自己和舒崇墀均不是紫衣煞神的對手,自然只好親上茅山,去求幫手。
這是老鏢頭金翅雕親自趕去茅山的第四天,傍晚時分,瀧家莊大門前,來了—個花白頭髮,身穿青竹布衣裙的老婆婆,左手挽著一隻竹籃,舉手輕輕叩了兩下門環。兩扇大門呀然開啟,走出一個四十出頭的莊丁,朝青衣老嫗打量了一眼,問道:“老婆婆,你找誰?”
瀧家莊的莊丁,都是昔年跟隨老鏢頭多年的趟子手,眼皮子寬,一眼就覺得這位青灰老嫗年事已高,但站在門口,毫無龍鍾老態,心中便自有些犯疑。青衣老嫗朝他笑了笑道:“舒家,老婆子是給瀧少爺送信來的。”那莊丁道:“老婆婆是給誰送信來的?”
青衣老嫗眼中露出詭笑,說道:“老婆子只有一個人,自然是給我自己送信來的了。”莊丁看她神色詭異,問道:“那麼老婆婆你的信呢?”青衣老嫗忽然伸出一隻又白又嫩的纖纖玉手,笑道:“信在這裡。”手掌迅快地按上了莊丁胸口,人也跟著湊上一步,低聲道:“今晚二更,雞犬不留,就是這兩句話。”
那莊丁出身趟子手,自然也是行家,—看對方伸手按來,立即迅快的後退了一步,口中大喝一聲:“你……”
青衣老嫗早已收回手去,笑道:“好啦,老婆子信已送到,我可要走啦。”那莊丁突然張嘴噴出—口鮮血,自知傷得不輕,慌忙一手按著胸口,轉身往裡急奔進去。
剛奔近帳房門口,就見徐兆文舉步走出,口中只叫了聲:“徐大爺……”就噴出一口鮮血,人已砰然倒了下去。徐兆文吃了一驚,喝道:“周武,休怎麼了?”
他是金翅雕瀧老鏢頭的大弟子,追隨師父走南闖北二十多年,自然見多識廣,一看周武左手按胸,急奔進來,此時噴出一口鮮血,就昏死過去,臉如金紙,氣息微弱,分明傷勢極重,急忙俯下身去,出手連點了他兩處|穴道。
周武悠然醒轉,目光滯鈍,喘息著道:“大……爺……她說……”他只說了四個字,又突然告昏厥。
徐兆文聽出似乎另有內情,再看周武神色不對,心頭更急,一手即按在他後心靈臺|穴上,運起內功,催動真氣,度入他體內。這在現在來說,好比給他仃了一支強心針,周武昏厥過去的人,果然又悠然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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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兆文低聲問道:“周武,快說,是什麼人打了你一掌,他說什麼?”周武喘了兩口大氣,斷續的道:“是……一個……老婆婆……她說……今……晚二……更……雞犬……不留……呃……”那青衣老嫗預算好的,讓他說出這兩句話來,話聲甫落,這聲‘呃’,已經是最後的聲音了。
徐兆文見他已經不中用了,徐徐放開按在他背後的右手,口中低低的道:“老婆婆,今晚二更,雞犬不留……這會是什麼人呢?”
“大師兄。”青影一閃,走進來的是瀧青,他望著周武的屍體,驚愕的問道:“周武他怎麼了?”
徐兆文心情感到十分沉重,聽周武的口氣,用重手法擊傷他的是一個老婆婆,她大概以周武作為榜樣,向瀧家莊示威,說的就是今晚二更,雞犬不留這兩句話了。師父不在,瀧家莊由他負責,他怎好把對頭說的這兩句話,告訴小師弟呢?
因此只是攢攢眉說道:“他是被重手法擊傷,傷重致死,此人既敢到瀧家莊尋釁,自然不是尋常之輩,咱們也不能等閒視之。”瀧青道:“大師兄知道周武是死在什麼人手下的麼?”徐兆文道:“不知道,聽他口氣,好像是一個老婆婆。”
“唔。”他口氣一頓,接著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小師弟,你隨我來。”瀧青平日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