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兩個字從鍾凱文略薄的嘴唇說出來,聲音不大但非常堅決。
“不可能。”
不信算了,不想發展也沒必要解釋的那麼清楚。將飯盒收拾好袋子繫上,“文濤同志,你該回去了,順便幫我把垃圾扔了謝謝,啊,幫我謝謝你們音樂頻道的夥伴們,我挺好的,真的。”
“還能做朋友嗎?”
要是說根本就只能算是認識會不會太打擊人了?鍾凱文思想鬥爭的片刻,“我們是好同事。”
“做朋友不行嗎?”文濤腦袋都耷拉了。
看著對方洩氣的樣子,鍾凱文突然覺得很滿足,一個健碩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服軟,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很攻?那是不是表示自己絕對不腎虛!沒錯!就是這樣。
“嗯,是朋友。”鍾凱文笑的如三月春風,“好了快回去吧,要是沒記錯你該上節目了。”
“那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飯。”
“好啊。”
文濤走了,鍾凱文嘆了口氣把,肚包雞還是熱的,等放涼了再放進茶水間的冰箱裡,晚上夜班前可以吃。開啟抽屜拿出一張快樂檸檬的外送名片,打電話叫了飲料請臺裡的同事喝,順便告訴大家自己真的沒事,只是醫生說自己‘睡眠不好’,開的中藥有點多,想想就口苦。
沒錯啊,確實有問過睡眠,自己回答後醫院也確實說了睡眠質量不好。
聽了這話,大家捧著飲料一起吐槽工作上的麻煩和心酸,鍾凱文聽著話題轉移走了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好險,腎虛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被別人知道了。
而另一邊程昕趁著自己大伯出去上廁所的空檔叫了一個號親自給鍾凱文看病,被罵是肯定的,老程看著電腦裡開的藥劑底單,倒是不擔心他瞎開,程氏一家就算從爺爺開始再往上倒三代那也是有名的中醫,只不過程昕的爸爸估計是從小被各種滿屋子的中藥材味道弄怕的,學的是西醫,程大伯的兒子對醫學很排斥不過有利可圖所以從商開了藥廠,程二伯的兒子從韓國學習了一圈回來進的整容科。
倒是程昕從小就和各種中藥方子打交道喜歡的很,上的也是全國最好的中醫學院,所以傳到他這一代,就出了程昕這麼一箇中醫。按道理程昕做個全科中醫大夫一點問題也沒有,可偏偏二十八就考到副主任醫師的程昕去了亞健康科,全市獨一家,就他們中醫院有這個特色科室,也算是新興產物,家人頗為遺憾的同時也覺得,亞健康科裡看病的病人中年青年上班族居多,對程昕來說不是壞事,也輕鬆一些,畢竟學中醫太苦了。
而現在,這個讓他們一家引以為傲視若珍寶的中醫接班人卻讓程大伯頭疼,程大伯看著三十天一天兩次代煎一共六十袋量的藥劑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瞎搞!”
“沒什麼毛病,就是典型的亞健康,吃完就好了。”程昕很確定,“我就是看這個的,他掛錯科了。”
“那你診斷結果可不是這麼寫的!”
不這麼寫怎麼讓他下次來找我,怎麼對我印象深刻過目不忘啊。“氣血兩虧腎氣不足,說腎虛也沒錯啊。”程昕看看時間,“大伯我下去了,出來太久。”
我這裡是骨科啊骨科!!又不是腎內!程大伯指著他手指都有點顫,“小心人家投訴你。”
“下面的名字是你的啊大伯,要是籤我的那我肯定要扣獎金了,”程昕呵呵一樂,將眼鏡摘了下來用白大褂擦了擦,“對了,要是他來找你,你記得讓他下樓來找我。”
“……”程大伯懷疑程昕可能小時候啃中藥材啃的腦子有點壞了,“跟你說了不要用衣服擦眼鏡。”
“沒事,就看電腦的時候戴戴,防輻射的。”程昕從骨科出來下到代煎中藥房,醫院的人基本都認識他,他衝著大家微笑點頭,直奔單據就去了,翻看著代煎單裡有沒有鍾凱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