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軟包大門,一種濃密的迷糜充盈了整個包廂。
我一頭栽在那個柔軟的深紫色沙發中,頭腦到現在還處於混沌狀態。
沒過一會,waiter紛紛入場,桌上擺滿酒水與零嘴。
莫少推推我:“別睡了啊,客人馬上就到了。”
正說著門就被敲響了,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莫少立刻禮貌的迎了上去。
兩人對話我聽不懂,但聽得出他們用的是日語。
我也沒有那麼事兒媽,想趕快草草了事走人。
幾人坐了下來,開始相互敬酒,客道起來,我坐在沙發最邊緣的角落裡,打著瞌睡。
不一會就進來兩個花枝招展的小姐,我高興了,這下我可不就解脫了。
那中年男人左右各圍坐一下,大家暢歡雀躍。
我的眼皮開始越來越無力,漸漸的合上。
“喂!醒醒醒醒!”我的腦門被人拍了,睜開眼,一隻麥克遞了上來:“讓你來這裡是唱歌的,不是讓你睡覺的。”
我不滿的撇撇嘴,接過話筒,走向螢幕前。
眾人看起來很開心,笑聲不斷,哪會有人關注我的歌聲。
我摸起桌邊的一瓶威士忌,仰頭一灌,將剩餘的半瓶一口氣全部喝掉,往邊上一扔,瓶子滾落在了沙發的一角。
我打了個酒嗝,然後抄起麥克,音樂響起,我開始歌唱。
起初音色極為低沉,他們喝他們的,我唱我的,各自行樂。
當那大螢幕的歌詞慢慢升起,我的淚水再次狂飆了起來。以往我學過這首日文歌,但是卻無解其意。
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的是,它卻闡釋了我此時完全悲切的心聲。
我漸漸的融入全部的感情,聲音歇斯底里,情深至極。
黑色的眼淚順勢而下,雖是由眼線液衍生的,它卻看起來極度的悲傷。
黑ぃ淚:
明天不要到來這類的事,我在無數個許願的夜晚祈禱過。
夢與愛全部失去,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哭泣。
我這種不需要裝飾的生活究竟是為了什麼?什麼才是必要的?
連自己都不能夠相信,還能夠去相信什麼呢。
如此靠近真相卻不得而知。黑色的眼淚,盡情地流。除了悲傷;我已一無所有。
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身體裡暗藏的傷痛。靠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忍耐的。
深夜中不停的哭泣著央求,描繪著那張已經認不出是自己的臉龐。
只能掩蓋弱點,強顏笑容使哭泣,使其終止,使其終止,使其終止。
不需要裝飾的活下去,難道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嗎?
假如從你那得到的愛是美好的,我何以毀掉我們的愛情。
黑色的眼淚,盡情地流,盡情地呼喊。
明天還會遇到陌生的臉孔,受到同樣的傷害。
這樣一天一天繼續下去的話,不久之後,就一定希望自己死掉。
就這樣明知故犯的任性到底!
………【誤會賣身的開始】………
我這種不需要裝飾的生活究竟是為了什麼?什麼才是必要的?
唱到這裡,我開始拉扯著身上寬大而普通的長袖T恤衫,撫摸臉龐。
這張臉連自己都不想去看,它就像多年被丟棄在床下的老物件附著太多的塵埃。
多少年沒有好好的對待它,我這個傻子。
我的嗓音,嘶啞著伴著痛苦的哽咽,詮釋著歌曲的灰暗而頹廢的淒涼。
歌曲到了高潮部分,我開始舞動臂膀,隨性而為。
許是我的表演,過於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