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做出妥協的同時,還有一件永不妥協的事,就是我們一開始認定的那個虔誠的信念。至始至終我們都要朝著那個目標勇敢的大步向前走去,對嗎?”
冷風中,扎克伯格沉默了很久,他低著頭像個低眉順耳的孩子一樣。然後忽然有一秒鐘他轉過頭望著夏如軒,眼神有些微微泛紅,然後他很快的展露出笑容,“我明白了。”他揚起頭望著星空低聲呢喃著那句永不妥協的信念,像是最肅穆的朝聖者一樣。
“你只要再堅持半年就好了。、,站在扎克伯格身旁的夏如軒忽然開口,然後扎克伯格有些不解的轉過拖來望著夏如軒,然後夏如軒笑笑“半年之後我會來美國讀碩士。”
“真的?!”聽見這個訊息的扎克伯格臉上頓時露出狂喜。
“是的。”在這一刻夏如軒看見這張稚氣的臉上那有些釋然的神情,突然覺得有些唏噓。
不管怎麼說此時的扎克伯格還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哪怕在夏如軒記憶中的七年之後,馬克扎克伯格這個名字強大的不可一世但在此之前他已經經歷了無數的艱難困苦才漸漸成長起來的。
在此刻,在這一天,扎克伯格突然發現自己在為之努力的東西突然變得龐大的不可一世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其他人眼中身家千萬的富翁。所以即便他明白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成為足以和矽谷的那些精英翹楚相提並論的人物。但無論如何,此時的他卻揹負其了極大的壓力,他看不清前面大霧磅琳的路途究竟是通往什麼地方。
而唯一能夠幫助他的夏如軒卻遠在千萬裡之外,所以他才會踟躇,徘徊不安茫然。
然而在最後夏如軒做出的承諾忽然讓他鬆了一口氣。
“那麼為了未來,乾杯吧。”扎克伯格轉過頭來,那藍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憧憬和嚮往,他舉起那個貝克啤酒的酒瓶向夏如軒揚起來,露出那純真的笑容。
夏如軒忽然想起來就在一年以前的哈佛宿舍樓,他也是給自己遞了一瓶貝克啤酒,然後興奮的搓了搓手掌。回過神來的夏如軒用酒杯和他碰了碰,“乾杯。”
在每一個人的生命中有無數的東西會在那念念不忘中就那樣被漸漸淡忘,但一直到很多年後,扎克伯格始終都沒有忘記在這一天的夜裡在這冷風輕拂的隆冬的加州,那個笑起來溫柔卻無限明亮的男孩子對他說的這番話。
兩天之後在舊金山最華貴的酒店裡,夏如軒和扎克伯格在那份材料上籤上了名字。
夏雲柏沒有親自出現在現場,出現的是他的那個美國的朋友,那人長著一張最典型的西方面孔,是一個和夏雲柏一般年紀的大叔,只是這一刻西裝革履的樣子卻也顯得頗有幾分威嚴。
雖然直到此時夏如軒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準備離開舊金山的那一天,夏如軒心裡始終還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在整理自己包裹的時候夏如軒忽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一直在想要不要去見柳依。
不過在思考了五分鐘之後夏如軒打消了這個念頭一離別總歸是讓人覺得不捨的,此時應該正是柳依在這裡最艱難的一段日子,應該讓她自己想方設法的克服,如果自己這樣平白無故的出現無疑將打亂柳依的心,而夏如軒最多也不過在美國留一小段時再而已,不可能常住。
“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再見?”費爾蒙特大酒店門口,扎克伯格穿著一身寬大的毛衣,只是腳下仍然是那雙阿油達斯的拖鞋,站在旁邊的肖恩帕克眉目裡顯得很精神,雖然這一筆注資完全由夏如軒自己拉起來這件事導致他在團隊的作用縮小,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臨別的時候還主動開口問道。
“不遠了。”夏如軒回過身開口答道,然後坐進轎車裡。
這一天的舊金山格外的寒冷,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飛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