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終於漸漸輕淡了下來。
只是此刻窗外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而這一切被隔離在玻璃窗外,像是遙遠在另外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街道上再也看不見半個人影,只有孤獨的路燈寂寞的佇立著。夜深了。
夏如軒做了一整夜的夢。
夢裡的場景從陰鬱逼仄的陰影漸漸變得明亮而充滿希望起來。以至於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身處夢境一樣。
因為整個本客廳一片通透明亮,燦爛的陽光照射在地板上,投射出塵埃的影子。整個世界顯得安靜而美好。
電視機開著……早間新聞的主持人一臉微笑的祝所有觀眾元旦快樂,然後不輕不淡的說著一些沒有人關注的國際時政,夏如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理應有宿醉的反應此刻卻半點全無,就連心裡面的壓抑也全無。
心境也是特別清明開闊,好像所有的情緒全部都留在二零零四年風雪覆蓋的最後一天裡。
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廚房開啟熱水器又去到衛生間裡。
在他站進浴缸裡開啟蓮蓬頭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他隱約想起了一些什麼,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八年後的尹夏,然後還和她在夢中妖嬈了那麼許久。可是夏如軒越想越不對勁的是這夢的感覺怎麼那麼真實?
當熱水拂過他的身體他觸控到大腿根部的面板沾上有些乾澀的某種液體的感覺之後,他愣了那麼三秒。然後他快速的衝好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回到客廳。
果然……夏如軒看見自己睡的那張沙發光禿禿的被拔掉了外皮,只剩下裡面的芯突兀的暴露在空氣中,那雪白的芯子上甚至還沾上一些觸目驚心的紅色。夏如軒頓時明白了昨天夜裡自己那真實逼人的春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好像因為宿剛……外加上某些特別的原因,然後就和尹夏發生了一些什麼。
站了幾秒鐘之後,夏如軒突然又有些坦然了。他終於也想明白了,林微說的是對的,大概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本就不是那樣一個如同柳下惠一樣無能的衛道士。
他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尹夏有一天跟了另外一個男人,更不可能安然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他忽然有些好奇在自己腦海裡出現的一些可笑的想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思索了片刻,走到尹夏的房間前敲了敲門。無人響應。
站了兩分鐘,夏如軒坦然的接受了現實幹脆也就不想了。回頭看見桌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走過去他抓起一塊麵包,準備到浴室去把溼漉的頭髮吹乾。
嗯?
桌上有一張紙條。
夏如軒叼著麵包,抓起那張紙條。
“早餐準備好了,我先走了。”
不是吧。夏如軒臉上神情頓時一黑,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導致尹夏徹底對自己失望然後就離開了這裡?
他走到沙發前抓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尹夏的電話。
您撥打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
夏如軒苦笑著頹然的坐回到沙發上,抬頭看了看鐘,現在是上午九點多。好不容易自己想明白了走出了那個心魔現在又鬧了這麼一出嗎?
他心裡頓時又多了幾分惆悵,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走到窗邊拉開窗戶抽了起來。
窗外的風讓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冬天的陽光就是不怎麼可靠。不管多麼明媚多麼燦爛,永遠都是那樣陰冷的彷彿沒有溫度一樣。
“砰砰砰。”房門忽然被敲響,夏如軒打了一個激靈,趕緊走過去開門。開啟門卻看見藍俊洋那張肥碩的大臉,“新年快樂。”夏如軒無言的拉開防盜門無力的重新往沙發上那麼一坐,順手用昨天夜裡應該是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