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金國那邊發來要求協助的海捕文書,明目張膽的穿州過縣還不就是在自投羅網?
“等凌兄回來後先聽聽城裡到底是個啥情況,再做最後的決定吧!”魚寒自認為暫時還不具備從野獸那裡糊弄出錢財的本事,所以這想行騙還得先找個人多的地方才行。而在城市之中,翟崇儉等所擅長的野外生存技能完全派不上用場,也就只有讓連哄帶威脅地強迫凌文佑去充當起了臨時斥候的角色。
“就那無恥之徒?他能探得什麼訊息?”隨便找了塊地坐下,佟二牛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這一路上他算是看明白了,就那個凌文佑哪是什麼書呆子啊?簡直就一沒有道德底線的混蛋,成天吃飽喝足後就知道幻想未來的性福生活,說出來的那些話讓他這大老粗聽了都臉紅。
“姓佟的莽夫,你說誰是無恥之徒?”要不說在背後詆譭別人是個壞習慣呢?佟二牛剛坐下,凌文佑就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一臉憤慨地嚷著。
“就說你了,咋地?”兩眼圓瞪,佟二牛可不會傻到再和凌文佑去磨嘴皮子。
“子曾經曰……”
“行了,凌兄!書上那些聖人之言可都不能幫咱解決眼下的問題,你還是趕緊說說城內的情況吧!”一路上魚寒早就被這兩人吵得頭昏腦脹,眼下正忙著進城發財的他更沒功夫繼續等待下去。
“魚賢弟,你這話可大有問題!須知,我輩讀書之人……”透過餘光發現翟崇儉又有了揍人的衝動,凌文佑趕緊直奔主題道:“都打探清楚了,眼下這同谷城內最有權勢的並非朝廷命官,而是一個叫王大善人的傢伙,這城裡有一多半產業都是他的。”
“王大善人?”坑騙自己同胞已經違背了魚寒的原則,雖說現在是被逼無奈,可真要去忽悠個慈善家卻已經是突破了最後的底線,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嗯,城裡不少人都是這麼說的……”搶過佟二牛手中的竹筒猛灌幾口涼水,凌文佑這才開始慢慢地道出了自己進城後連續幾日所所打探來的訊息。
按道理說一個人做的好事再多也很難獲得所有人的認可,但偏偏這同谷城內的王大善人就是個例外。
尋常百姓有口皆碑,還真就不是被對方手底下那些個為數眾多身材彪悍的家丁給嚇的,而是因為人家真做了不少的實事。常見的那什麼扶危救困修橋鋪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人家王大善人哪年不做個十次八次的?僅在舊年,成州爆發蝗災之時,若沒王大善人開設粥鋪接濟鄉鄰,就得有多少人會因為地裡顆粒無收而活不下去了?
而在同谷官紳眼中,王大善人也絕對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完全有資格在整個同州甚至利州東西兩路都排上號。正是因為有了王大善人每年提供的鉅額捐資助學款,才讓官學不至於揭不開鍋,更令不少的同谷官員落下了個教化百姓有方的美名。要知道這個名頭在重文輕武的大宋,在這依舊屬於邊陲重鎮的同谷,那可就是天大的政績,是官員們晉升的法寶!
除此之外,王家宅院內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時不時找點藉口串個門子順便奉上些豐厚到讓人無法拒絕的儀呈的人物。王大善人這圓滑的處事風格,連他那些個生意場上的對頭都挑不出點毛病來。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王大善人不僅僅在大宋這方圓數百里之內頗有名望,就連金國那邊也對其讚譽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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