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惱怒,我說過了,我決捨不得來迫你。。。若我真的這般做了,莫說是會壞了咱們從小的情分,就是爹和父親,也定然容不得我。。。”
花玉辰反手扣住對方欲扯自己腰帶的手,卻因為沒有內力,輕易就被擋開:“。。。師兄,我是阿玄。。。是玄兒。。。師兄。。。我喜歡你。。。喜歡你。。。辰。。。”
如魔似蠱的低喃在耳邊反覆繚繞,花玉辰思緒千轉,一時間竟是腦中一片茫然,眼前只剩下過往多年來的種種影象。。。自己第一次看見襁褓裡粉團一般的嬰兒的時候,稍微大些的小毛頭含含糊糊地叫著‘花。。。花。。。’的時候,剛剛長到佩劍高度的男孩跟著自己一起練功的時候,少年騎馬與他外出踏春的時候,青年在月下和他談笑對酌的時候。。。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走到這一天?想來那少年時的孩童玩話,竟在如今成了真的!自己向來只一心習武,隨著年紀漸長,又逐漸接手天一堂與飛仙島的正務,從不曾有過情愛之念,而現下卻被一個男子強硬告知心意,且又憑般無禮,舉止放肆。。。想起昨夜被其擁在懷裡,對方言語輕褻,動作恣意的情景,一時間氣血上湧,直激得手足冰冷。他自幼至今,何時受過這些,若是旁人膽敢這般,自己定然就是會一劍取了對方性命,但為何只因那人是他的小師弟,是他從小就讓著、護著、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一樣事情也捨不得拂逆的小師弟時,一張嘴就彷彿是被什麼東西封住了一般,連一句喝罵怒斥也不忍心吐出口來?
惡言相向尚且不能,何況刀劍相加!
身上驀然一涼,花玉辰猛地醒轉過來,這才發覺衣物已是被從身上剝離,葉玄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去解自己的衣袍,明晃晃的精緻繡紋間金龍纏繞,很快那衣衫就半褪半落,露出了裡面強健結實的軀幹。
花玉辰目光發冷,情知眼下自己任憑如何掙扎也是無用,因此只任他壓著,語氣中毫無起伏:“。。。你,莫要後悔。”
葉玄看著身下的男人,看著對方從未有過的冷漠眼神,聽著他疏離而沒有溫度的聲,一時間只覺口中發澀,頓了頓,才微微苦笑一下,道:“師兄,你莫要如此。。。我已經說過了,我決不會迫你。”
他想起昨夜這個人在他懷中時的模樣,想起自己那帶著薄薄劍繭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撫上男人潤白光滑,令人愛不釋手的肌膚時,對方是怎樣皺眉合齒,就算是用力壓抑,也不願喘息出聲的形容。。。男人並不單薄,軀幹勻稱而優雅,手觸其上,比他千百次想象中的還要銷魂奪魄,當他親吻狎暱至動情之時,懷裡的人雖然僵硬了身體,卻依然讓人沉醉不已。。。
皇帝按住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長的男子,無聲地嘆了口氣,皺一下劍眉,對接下來的事情多少覺得有些棘手。他是這天下的主人,沒有人膽敢對他有絲毫不敬,褻 瀆他的威嚴,可此刻眼前的事實就是這樣,他必須親手卸下自己身為男性和帝王的尊嚴,來以此匍匐在心愛的男人腳下。。。
青年看著身下的男子。這個人的容貌確實是難得的,然而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這世上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只要他想,就會有無數美人被送到他的龍榻上,況且在見慣了這天下間容貌最出色的男人,他的父親之後,容顏的美醜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可是,這個人是不同的。
在他十三歲那年漸懂人事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已會這樣需要一個人,渴望一個人,他十多年來所有的懵懂彷彿只是為了等待那一瞬間的明悟,自此心心念念,連在夢裡都會想起。
他的身體裡有著和他父親一樣的血脈,但某種稟性和行事方法卻是與他冷酷強厲的爹如此相象,都是有著一往無前的強硬和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