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要他親眼看著你是多麼冷漠,多麼無情,讓他自此這一生,都不會快活!”
一百五十四。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我要葉孤城痛苦一生,明明你還記得你們之間所有的事情,可是你卻再也不會對他有絲毫情義,絲毫掛念,他在你眼中,比一個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並且生生世世,你都不可能再重新愛上他。。。我要他親眼看著你是多麼冷漠,多麼無情,讓他自此這一生,都不會快活!”
女子淒厲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而森寒,就彷彿是自心底深處所噴發出的最惡毒的詛咒,葉孤城聽聞,陡然之間心下劇震,雙目定定看向不遠處的女子,同時亦自有凌厲至極的劍氣在周身緩緩散出,葉孤城聲若寒冰,一字一句地道:“納蘭漣柯。。。將解藥,拿來!”
“解藥。。。”納蘭漣柯笑聲不絕,沒有理會葉孤城,似是恍若未聞一般,只是看著遠處的西門吹雪,笑著說道:“良辰美景,如花美眷。。。師兄,你們可以雙宿雙飛,卿卿我我,而我自己,卻只能夠獨自一人,每時每刻,都嫉妒得發狂。。。這樣的結果,我納蘭漣柯又怎麼會甘心?”她說著,眼底開始染上了一層陰翳的暗色,纖細雪白的手指輕輕捂在胸口,那指尖似乎是在微微發顫,指甲上墜著的流蘇,在燈光之下,隱隱泛著悽迷的冷光。。。納蘭漣柯面上的笑意或許是有些蒼涼,她輕輕按著胸口,橘黃的燭火淡淡染上她雪白的面頰,卻一點也不顯得暖:“師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應該是知道的,從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己如果得不到的,也不肯讓別人安安穩穩地享受。。。這一點,師兄,你難道不是很清楚的麼?”
西門吹雪面如寒冰,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人,漆黑的眼底,是仿若風暴一般的劇烈翻湧,刀削般的薄唇緊緊抿成一線,半晌,才有一點冷得徹骨的聲音,從裡面發出:“。。。解藥。”
納蘭漣柯輕笑著,然而撫在胸口的指尖,卻似乎是有了一絲潮溼的汗意,發冷,發麻,心裡澀得很,絞疼得很,就彷彿是被誰將心臟攥在手心裡,然後狠狠地握緊,如同冰錐刺心一般,四肢百骸,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無不疼痛得入骨。。。她冷笑著,然而聲音卻依舊是柔和的,婉然說道:“。。。師兄,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幾年前在武道大會之上,那夜我第一次看見你和他在一起時的感受。。。他睡在你旁邊,你將他護在身畔,只因為怕將他吵醒,就將我逐出房間。。。”納蘭漣柯嗤笑著,語氣裡,是低柔的冰冷怨恨:“你知道當時我是什麼感覺麼,從小就喜歡的男人,卻在我面前,抱著另一個男人,那種感覺,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是啊,你和他雙宿雙棲,結髮恩愛,而我卻始終只是一個外人,連怨恨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遠遠旁觀。。。師兄,你的心,果然是冷的,無心也無情,是真真正正的,鐵石心腸啊。。。”
她痛快地傾吐著在心中積蓄已久的委屈和怨恨,在多少個不眠的夜晚,這些陰暗的情緒就彷彿像是毒蛇一般噬咬著她的心臟,咬得她沒有一時不覺得疼,不覺得嫉妒,拼命壓抑忍耐得連牙都彷彿要咬碎,無數個淒冷而蕭瑟的夜晚,那樣的寂靜,那樣的孤獨,就像是一張大網,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下去,讓她無處可逃。。。西門吹雪的眼神冰寒得近乎要將人凍住,不遠處的長案上,兩座紫銅的劍託靜靜置於其間,其中的一座上面,擱著一把式樣古樸的烏鞘長劍,西門吹雪一言不發,面上毫無表情,只朝著那長案的方向,緩緩地走了過去。
納蘭漣柯嫵媚的眼眸中忽然漾起了一絲晶瑩的水光,那滿目的清亮水澤當中,有男人一抹衣白如雪的身影,她只覺得此刻自己的一雙眼睛似乎是有些承受不住殿內燈光的亮度,眼窩裡熱得讓她只覺發麻,發酸,澀澀得彷彿根本就睜不開。。。納蘭漣柯的目光漸漸溫柔了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