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估計她根本不知道這酒哪裡好,估計是看著自己家裡的酒櫃,才照著買最便宜的。
看著李家明嫻熟地開酒、醒酒,一直對他這一套好奇的楊芬華道:“哎,你一個農村孩子,怎麼對這一套這麼熟悉?”
“大小姐,我是商人,這些都是基本的技能,都要花錢去跟人學的。”
“那倒也是,那些學習班死貴死貴,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捨得花錢去上。哎,剛才你那是什麼意思?你倆真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乞求來的不是愛情而是憐憫,如果李家明象那些小年輕樣去死纏爛打,那他還是李家明嗎?
“家明,趙劍鋒就是這樣追上莎莎的。你別看她很要強,其實也很心軟。”
“還不是分了?你以為他們分手是因為我?錯了,不是一路人,進不了一家門。我敢保證,他倆即使交往幾年,照樣會分手。”
“為什麼?”
柳莎莎從小家境不錯,又是獨生女,可她的零花錢要洗頓碗五分錢地賺,趙劍鋒是標準的官三代,從小養尊處優。雖然那小子有點骨氣、也有點小才華、還長得不錯,但他沒有自我奮鬥的動力和勇氣,不可能象柳莎莎樣如此獨立。
“男女之間相互吸引,開始時是容貌、氣質這些外在的東西,雙方也向對方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可時間一長呢?很多戀人相處長了,為什麼會爭吵、會分手?除了客觀原因之外,主要是因為看到了真實的對方而失望。”
“也是哦,趙劍鋒那人我也看不慣,老是自我感覺良好,好象他很了不起似的。”
“呵呵”
事情鬧成那樣,也不背後說人是非,楊芬華佩服道:“家明,你這人吧,在私德上真是個君子。那張假檔案是你搞的鬼吧?要換成我,不會替你老師背這樣的黑鍋。”
“我欠他的。”
“所以我說你是君子,你們也真是,至於那樣嗎?”
李家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坦承道:“不是至於不至於,而是表達一種態度。想在學術有所成就,就需要好的學術氛圍,跟好的導師、同學在一起才能獲得最大的進步,哈佛與哥大的建築學院差距多大?
這麼說吧,我跟柳老師是一類人,都是現實主義者,做事都有些不擇手段。她的天分不錯,又遺傳到了柳老師的精明,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她父親不想讓她走錯路,所以寧願用他的聲譽作賭注,賭她會體諒父母的苦心去哈佛。”
看著身材高大、長相醜陋的李家明邊說邊麻利地幹活,不太通人情世故的楊芬華,突然間有些同情自己這同鄉。
用心良苦。這得用情多深,才會如此替人考慮、背黑鍋?這傢伙不是普通的學生,統帥近萬部下建立了一個大型高科技跨國集團,居然甘為一個女孩如此委屈自己。
這是誇獎自己嗎?已經開始炒菜的李家明苦澀地笑了笑,可能自己真的是老了,閒下來的時候總是緬懷往事,有時候前世今生的事攪和在一起,連自己都有時候分不清前世還是今生。
唉,對往事梳理得多,不自覺地就會想起她。想起當初她那臺海鷗相機,做幾年的家務活攢零用錢,買下的相機卻鄭重地送給了自己;總是會想起那張刺眼的成績單,敢高考少考二十分還自己一個公道,這得多剛烈的女孩才會如此?
唉,不足為外人道也。麻利地把飯做好,李家明洗了洗手告辭,挽留不住他的楊芬華將他送到樓下。
“老楊,求你件事?”
“放心吧”
不是那事,那事已經是不可能的,柳莎莎是什麼人,與她相識十幾年的李家明太清楚了。
“陪她玩幾天,她一直跟我較勁,回到學校肯定會悶頭讀書。人生苦短,該玩還是要玩的,別功成名就了,才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