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再抽點血之類的。”
說得輕巧,但又不能直接拒絕,這些瘋子你越拒絕,她越有興趣。
“你說得簡單,我現在愁得要死,哪有心思陪你做實驗?”
“怎麼了?”
“公司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那就算了,人家正愁著,做出來的影象估計也不準確,楊芬華只好作罷。可說者是推諉之辭,落在旁人耳朵裡就不同,尤其是被妻子拉來參加典禮的大姐夫耳朵裡。
人是會變的,以前大姐夫可以為了妻弟的事業默默付出,但他又不是沒有正常人情感的人。現在妻弟一個比一個出色,連兩個小姨子都越來越出色,這讓他這個當大姐夫的情何以堪?
如果他沒有實力,或者象二姨夫那樣沒多大能力,附庸在妻弟身上也就算了。可他鄧灝有能力,能有今天的成功並不完全是靠李家明的扶持,既然有能力、有實力,誰又想當誰的附庸?就連李家明一手帶出來的毛砣,稍有點實力就與堂弟劃清界線,寧願在滬市獨力奮鬥,也不願意去京城沾他的光。
再退一步講,他鄧灝雖然父母早逝,叔伯們也嫌棄他,但他畢竟是鄧家的人。他在李家是不錯,岳父母將他當親兒子待,可畢竟是外姓人。岳父寧願讓堂侄過繼兒子給他延續香火,可曾想過外甥其實比堂孫更親?
可這些苦水,鄧灝沒辦法說,李家明太耀眼了,耀眼得讓人無法平視。他也不能說,只要妻弟有資金富餘,他要多少給多少,而且只算公司借款不增加股份,他如何還張得開嘴?
得等一個機會,在合適的時候去與妻弟提,sohu地產該改名了,也該上市了。只有把名字改了,把公司上市了,他鄧灝才可以逐漸擺脫李家明的陰影,讓大家知道原來這家地產公司是鄧灝的、鄧家的,而不是李家明的、李家的。
現在機會來了,妻弟的公司遇上了資金問題,正在抵押公司股份。抓住了這個機會,既能擺脫妻弟的陰影,也能在道義上站得住腳。參加完李家德的畢業典禮,送走了來觀禮的大伯他們一家子,回到馬布裡海灘的豪宅裡時,鄧灝坦誠地對李家明如實相告。可他是很內斂的人,這麼大的事,居然事先沒跟妻子商量過。
“不行!”
雖然這麼多年做生意下來,大姐也不再是當年的大姐了,但她依然是粗細條,平時忙都忙不過來,哪會去猜丈夫心裡怎麼想?一直把堂弟當親弟弟的大姐,她嚮往的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方式的分離。她當初找物件,除了覺得鄧灝人不錯外,無父無母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她家是沒兒子的,那時候大伯總想著把二哥過繼過來,卻不答應把有出息的老三過繼,很可能她這長女要負責給父母養老送終。
現在丈夫想獨立出去,離開李家,這讓她如何能接受?弟弟這麼有出息,在美國的事業這麼大,還能回老家?要是獨立出去了,父母怎麼辦?哪有父母跟著女婿養老的?
急切之下,大姐尖叫道:“鄧灝,你忘恩負義!”
完了,這話是最傷感情的,李家明連忙抱住憤怒的大姐,將她半抱半拖出書房。正在樓下做飯的李家德夫婦,聽到大姐的尖叫聲也懵了,呆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四哥,你發蠢啊?過來幫忙!”
“啊,哦”,回過神來的李家德連忙跑上樓,幫著堂弟將暴怒的大姐拖進臥室。
“大姐,這怎麼回事啊?”
“他忘恩負義!”
這話可真不能亂說,李家明立即也大聲叫道:“莫亂講!姐夫怎麼就忘恩負義了?四哥,你看住她,我去跟姐夫談。親兄弟都要分家,何況是兩郎舅,姐夫哪錯了?”
“明伢!”
唉,自己這大姐啊,性子急起來不管不顧,李家明連忙又小聲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