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濃霧籠罩的森林歸於沉寂,一切痕跡都被掩蓋,彷彿昨夜的蟲潮只是一場錯覺。石窟內,廝殺的勝利者正在結繭。
女孩歪頭吹聲口哨,一條漆黑的蛇從角落鑽出來,趴在邊緣探頭探腦,似乎確定不會被金蠶吸收,它緩緩爬到坑底,將蠶繭捲住交給女孩。
“謝謝。”女孩毫不猶豫咬破手指,將血滴在蠶繭之上,蹦蹦跳跳往外走去。甜美可愛的外表,觀眾卻知道她跟安茶一樣不容小覷。
【有沒有大佬計算一下,深坑中一共有多少毒蟲?】
【對不起我腦子現在都是蒙的,太不可思議了!】
【情蠱的恐怖之處不是它需要鮮血浸泡,而是控制人的情感。如果蠱蟲都是這樣培育的,難怪它們如此危險。】
【話說,現在知道蠱蟲的培育方法了,我們也能培育嗎,說不定可以培育出來?】
如果說情蠱讓大家產生好奇心,那金蠶蠱就向大家展示了危險。這份危險更是為苗族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讓許多觀眾又懼又嚮往。
有熱愛冒險的觀眾手臂汗毛根根豎起,渾身細胞都在叫囂。不是單純叫囂著危險,也有遇到危機興起的顫慄。
想靠近,想了解。
女孩目不轉睛盯著三個小孩,皺起好看的眉毛,臉頰慢慢鼓起。抬手使勁掐他們的臉。
咦?竟然還沒醒?女孩氣惱地跺跺腳,漆黑的眼睛滴溜溜一轉。
十分鐘後,密林再次出現龐大的蟲潮,不過這次不像潮水一樣富有攻擊性,數不清的蟲子裹成一個球,咕嚕嚕向前滾去,旁邊跟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村口,安茶撐著油紙傘若有所感的看過來,挑眉問女孩: 椿,成功了?
女孩笑嘻嘻地湊過去,獻寶般攤開手掌,黃金蠶繭被鮮血浸透,裡面沉眠的小蠶正泛著紅光,等待破繭而出的那天。
“他們怎麼辦?”女孩指指蟲球包裹的三個小孩,嫌棄皺眉, 弱唧唧的一直沒醒,乾脆喂蟲吧。&39;
安茶瞥了她一眼: 不行,族中規定不可用無辜之人煉製蠱毒,如若破壞嚴懲不貸。
椿低著頭沒說話,表情有些不高興: “那你說該怎麼辦?”
/≈gt;“下午我送他們去鎮上的警察局。”安茶揮揮手,瞬間取得蟲球的控制權,操控它們回家。
女孩崇拜捧臉: “安茶姐姐真厲害,揮揮手就能奪走我的控制權。”
安茶在苗寨的地位很高,路過的苗人都會向她低頭行禮,神色十分恭敬。
她的家是一棟三層木樓,蟲子將小孩放在門口走廊,眨眼間退的乾乾淨淨。抽旱菸的阿婆正坐在門口,眯起渾濁的眼睛看了許久: “椿回來了?”“嗯,用五個原料煉成了金蠶蠱,這三個下午我帶回古鎮。”
阿婆沒問其他的,啪嗒啪嗒的開始抽菸,只是叮囑她: “上午就送出去吧,免得夜長夢多。”安茶點點頭,準備找兩個族人幫忙把小孩抱下山。
一個彈孔打在腳邊,安茶循聲望去,密林中鑽出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老阿婆動也不動,繼續抽旱菸,煙霧繚繞模糊了表情。
油紙傘在霧氣中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山茶花,女人鎮定自若: “你們想幹什麼?”
那幾個壯漢見到安茶先是一愣,色眯眯地盯著女人胸脯打量,垂涎黏膩的目光簡直令人作嘔。
長相還算俊朗的寸頭男人視線從安茶身上移開,盯著三個昏迷的小孩,笑容危險: “女人,抱孩子的大人呢?
安茶的聲音不急不緩: “孩子是我撿的,沒看見大人。”
寸頭男人目光一沉,三個小孩價值上千萬,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出來,怎麼可能輕易丟棄!同伴做的標記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