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整個影視基地的演員。跑龍套的都要比你專業,你是我帶過來的,麻煩你在做事兒之前用腦子先想想。會不會丟我的人。”
這話說的著實嚴厲。而且絲毫情面都不講。簡貝貝眼淚霎時就掉了下來。
張川出聲打圓場。喬予曦也在一旁說:“是我不好,我沒跟她事先對好。到底是打哪邊,可能她上學的時候借位借慣了。張導說拍這部戲的時候,所有演員都要真打,我一時間忘記跟她說……”
簡貝貝氣得咬緊牙根,她不甘心被喬予曦戲耍,所以與其掉眼淚,她不如向張川主動申請:“張導,我想重新跟喬予曦對戲,從最開始的部分。之前是我沒準備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
說罷,不給張川拒絕的機會,她又看向喬予曦,對她說:“你能跟我從頭對一遍嗎?麻煩你了。”
喬予曦從簡貝貝眼中,看到了赤AA裸裸的仇恨。
這種要求幾乎沒人可以拒絕,張川也是給足了姜凱文的面子,點頭同意,也讓喬予曦配合。
等到張川和姜凱文前腳一走,簡貝貝立馬冷眼看了喬予曦一下,箇中恨意,不言而喻。
伴隨著張川的一聲‘action’,偌大的片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場中間的兩人。先是簡貝貝狠狠甩了喬予曦一個巴掌,然後說詞兒,緊接著喬予曦再回給簡貝貝一個更狠的。
兩人你來我往,這個架勢,饒是瞎子都看得出,她們絕對有仇,不然不會彼此都下這樣的狠手。
簡貝貝憋足了一口氣,勢要跟喬予曦爭個高低,這一次的試戲,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犯錯,更沒有低階的忘詞兒行徑。
可演完之後,張川卻在監視器後面,不甚滿意的樣子,出聲道:“再來一遍。”
還來?
在場所有人,包括喬予曦跟簡貝貝都是剛剛鬆了口氣,以為今天就到這兒了,但這僅僅是個苦難的開始。
在這之後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張川喊了不下十次的‘cut’,在喊停之後,他會對簡貝貝提出一些演技方面的要求,希望她能做到;有時候他也會讓喬予曦換個表演方式,總的來說,沒有人會挑張川的不是,可兩個年輕女演員站在片場中央,當著幾十人的面‘啪啪’互扇耳光,光是這聲音都聽得人驚心動魄。
紀貫新在開車去醫院複查的路上,收到了尤然發來的一段影片。影片是剪下過的,截的都是簡貝貝被扇耳光時的畫面,喬予曦也真是沒有手下留情,影片中簡貝貝的兩邊臉都被打的腫起來,看樣子沒有個三五天,別想露臉。
他眼底閃過嘲諷之色,面上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不多時,尤然的電話打過來,紀貫新接通。
“老闆,影片你看見了嗎?”
“嗯,剛看完。”
尤然又道:“闌城那邊傳回來的訊息,說是路小姐他們今天下午一點動身從闌城離開,上了高速,看樣子這次是直接回冬城。如果路上沒有其他事情耽誤的話,應該最遲晚上十點就到了。你今天要過去嗎?“
紀貫新看了眼腕錶,現在是下午一點四十。他說:“幫我訂三點半左右的機票,我一會兒直接去機場。”
“好。老闆,希望你早點兒接路小姐一起回來。”
尤然這句話是作為朋友說的,而且說到紀貫新心坎兒裡去了。他心裡又酸又暖,隨即淡笑著回道:“必然的,你在夜城這邊看著,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就行。對了,小白臉兒我要帶上,找人幫它辦託運,要同機。”
尤然一聽紀貫新這話,看樣子是沒想過短時間之內回來,而且心機滿滿的。她應聲,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訂好機票,資訊直接發到他手機上面。
她還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