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反而多了幾分溫暖跟舒適。
緩緩側了下頭,我餘光掃見右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是駱向東。他仰頭靠著沙發背,身上蓋著他的風衣外套,就這麼睡著。
我直勾勾的盯著他,心裡面說不出是酸澀還是滿足。
靜謐的房間中,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人能看到我盯著駱向東的貪婪目光,我本想肆無忌憚的多看他一會兒,可是沒過多久,我的膀胱就不同意了。它無時無刻不提醒我,它已經忍耐到極限。
實在憋得不行,我只得自食其力。努力抬起放在被子裡面的雙臂,我先是費了老大的勁兒把被子給掀開一半,隨後我需要做的只是起身下床就行了。
撐著雙臂,我整個上半身跟著使勁兒,可是剛起到一半的時候,我就覺得頭暈的不行,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撲騰一下重新倒回床上,因為這感覺太嚇人,所以我忍不住‘啊’的喊了一聲。
駱向東很快便睜開眼睛,他隨手將身上的外套扔在一邊,馬上兩個大步就跨到我面前。
緊張的按著我的胳膊,他出聲問:“怎麼了?”
我的聽力已經比昨天好了很多,雖然還夾雜著訊號不好似的嗡嗡聲,但駱向東正常說話,我大抵能聽得見。
聞言,我出聲回他:“頭好暈。”
我閉著眼睛,看不見駱向東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壓著擔心的聲音,出聲道:“你要什麼告訴我,別自己下床,我幫你拿。”
我這個一折騰,下身更是脹得發疼。顧不得許多,我哼唧著回道:“我要去廁所。”
駱向東沉默兩三秒的樣子,我忽然覺得身體一輕,然後整個人就騰空了。閉著眼睛,我聽到前方開門的聲音,不多時,我的雙腳著了地,可我因為太暈站不穩,只得伸手緊緊抓著身前駱向東的手臂。
駱向東對我說:“你身後就是馬桶,慢慢坐下。”
我閉著眼睛,照著駱向東的話做。他扶著我,我慢慢屈膝往後坐,果然坐在了馬桶上面。
駱向東又對我說:“自己能坐得住嗎?”
我真是憋得不行不行的,可是褲子還沒脫,急的快要哭出來,我委屈的說道:“你出去。”
駱向東仍舊扶著我的手臂,隔了幾秒,他出聲道:“你先站起來一點兒。”
我不知道駱向東想要幹什麼,但我現在就是個閉眼瞎,自然是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撐著他的手臂,我又慢慢從馬桶上站起來一點,可還沒等我完全站直,忽然覺得一隻手拽在了我的褲子上,下一秒,整個大腿跟屁股都是一涼……
駱向東……他竟然脫了我的褲子!
“呀——!你幹什麼?!”
我本能的使勁兒推開身前的駱向東,與此同時,身體因為慣性往後,一屁股坐下去。好在我身後就是馬桶,我也沒摔著。
駱向東的聲音打我斜前方傳來,他說:“我沒看,我是背過去脫的,你趕緊上廁所,一會兒叫我進來。”
說罷,我聽到他邁步走出去的聲音。
洗手間房門被關上,我緊張到坐在馬桶上明明憋得不行,可還是停頓了十秒以上,這才順利解決。
回手按了沖水,在此期間,我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
我聽說過腦震盪,也聽說過眩暈症,但我不知道腦震盪引起的眩暈症會這麼嚴重。我只是想站起身提個褲子而已,但就是這麼個簡單的動作,我竟是分為以下幾步做的。首先我慢慢彎下腰,用手觸到地面,然後我整個人慢慢從馬桶上面爬下來,最後跪在地上提起褲子。
整個動作下來,堪稱可憐又可笑的經典範例。
我暈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心想總不能這麼跪著爬出去,但讓駱向東再進來……我又實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