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無語了,通程拉著我的手,不搭理竇超,當他是透明的。
從前我一直以為駱向東嘴巴厲害,如今我才弄明白。嘴巴厲害分幾種,駱向東分明是嘴毒,鄭澤宇是嘴欠,而我身邊的竇超,他是嘴賤。
我忽然好懷念秦翊川,見他這麼多次,聽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在王老五玩誰是臥底的時候。
我們四個從客房去了酒店餐廳。看得出竇超他們是早就預備好的,單獨的空間,佈置得精緻而不失韻味。一側頭就能看到大海和沙灘上穿著泳衣短褲的男男女女。
海邊城市就這點好,大長胳膊大白腿,放眼望去,全都是,白看不要錢。
落座之後,沈子松叫侍應生上菜。不多時,半米長的龍蝦,頂級鮑魚,大閘蟹和各類生鮮,依次擺滿面前的桌子。
竇超說:“子衿,多吃點,你今天也辛苦了。”
我說:“沒事兒,兩個小時的飛機而已。”
竇超朝我擠眉弄眼,似笑非笑的道:“來了這邊不更累嘛,睡一覺補不過來,多吃點海鮮。來,盤子拿過來,我給你夾點碳烤牡蠣,這東西豐胸……”
竇超這嘴賤的,三分鐘不提這事兒渾身皮子癢癢。
駱向東說:“回頭我看看什麼海鮮能給你毒啞了。”
竇超笑的沒臉沒皮:“那沒有,我在這邊待了二十多年,如果有,子松早給我毒啞了,還輪得著你?”
沈子松見我侷促,他淡笑著說:“子衿,別理他,他成年這樣,這兒有毛病。”說著,沈子松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
我笑了笑,心想如果是我身邊的朋友,他們平時開玩笑也這樣,不拿我當外人,挺好的。
大家說笑的功夫,駱向東已經用叉子給我戳了一大塊的龍蝦肉放在盤子裡,還細心的幫我選了醬料。哪個是甜的,哪個是鹹的,哪個又是辣的。
我自然想也不想就選辣的,吃了一口之後,點點頭。
駱向東問:“好吃嗎?”
“好吃。”
駱向東又幫我夾其他的吃的,我倆口味蠻像,一般他喜歡吃的,我也喜歡吃。
正式吃飯十分鐘,駱向東一口東西都沒吃,一直在幫我忙活。我有叫他自己吃,駱向東說他還不餓。
“嘖嘖嘖嘖,真是獻的一手好殷勤啊。”
我們四個人,會說這話的自然是竇超。駱向東只是瞥了他一眼,沒出聲。
竇超說:“子衿,你是不知道,認識他這麼多年,我可沒見他給誰夾過菜剝過蝦。這殷勤勁兒,簡直了。”
竇超邊說邊砸吧嘴。我淡笑著道:“在夜城的時候我也這麼對他,他這是出門在外,給我點面子。”
竇超聞言眼睛瞪得更大,他說:“面子?他駱向東出門還需要給女人面子?”
我看著他沒馬上接茬,只見竇超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向來只有女人上趕著他,我就從沒見過他上趕著哪個女的。要不怎麼說我一眼就看出你倆有貓膩,你長著一臉專克他的相。當然了,我這個克不是剋夫的克,而是你能降得住他。”
我說:“那你是沒見著我有多害怕他,他說一我不敢說二,他說往東我不敢往西。你看錯了,不是我克他,是他克我。”
我越是這麼說,竇超越砸吧著嘴道:“瞧瞧,瞧瞧人家這家規,懂事兒。”
駱向東給我面前的空盤中佈置了好多菜色,這才開始自己吃東西。他喝了口海鮮粥覺得還不錯,所以直接拿著勺子舀了一口送到我嘴邊。
我私下裡可以這麼膩歪,但畢竟當著竇超和沈子松的面兒,我有點不好意思,所以遲疑了一下,這才張嘴吃了。
駱向東一臉的旁若無人,淡定的問:“好吃嗎?”
“嗯。”我點點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