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房間,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因為擋著窗簾,所以屋中很昏暗。本是個睡覺的好時候,我也確實是困了,可神經一跳一跳,掙扎著不許我睡。
睡不著我就任由自己胡思亂想,想到從小到大,好吃好喝,一路順風順水,唯有感情一波三折,坎坷到底。我在心中安慰自己,老天是公平的,給了你什麼,總要拿走些什麼。可能就是因為我家庭事業都還不錯,所以只能從感情上找補償。
精神上的折磨真的是太痛苦了,我好想快刀斬亂麻,要不就乾脆捅我兩刀,給我個痛快。
想著想著,我還是睡著了。這一覺倒是睡得挺長,再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
我媽推開我這屋的房門,小聲叫我起來吃飯。
我眼睛有些腫,是昨天哭的。我媽的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今天也哭過。
心底不忍,我爸媽本來過得好好地,偏偏要因為我的事情跟著擔驚受怕著急上火,每當想到此處,我就覺得自己不孝順。
起來之後,我媽問我:“昨天晚上來的那兩個人,把他們一起叫出來吃頓飯吧。”
我說:“他們跟你和我爸吃飯,估計會有些彆扭。”
我媽想想也是,說:“那你跟他們出去吃吧,人家大老遠過來一趟,你得做東。”
我應了聲,轉身回去臥室打電話給衛錚。
衛錚剛剛起來,我說要跟他和鄭澤宇吃飯,他便約了我半個小時之後在富萊酒店碰面。
我洗了臉刷了牙,沒化妝只是換了身衣服便要出門。我媽看著我道:“你化一下妝,不然臉色不好看。”
我現在沒什麼心情,所以隨口道:“不化了。”
我媽說:“你在向東朋友面前都這副樣子,估計平時在他面前也沒少邋里邋遢。子衿,媽跟你說的都是好話,你可能聽不進心裡。那駱向東平時想見什麼樣的女人見不著?你還不好好收拾自己,是不是擎等著讓人煩呢?”
忠言逆耳,我媽向來是話糙理不糙的掌門人,每說一句話總能把我戳的無言以對。
本來我都準備穿鞋出門的人了,聽了這話之後,只得掉頭回去化了個妝。
玄關處,我媽幫我整理風衣領子,她說:“精神點,拿出點架勢來,別讓人看了覺得怎麼回事兒似的。”
我‘嗯’了一聲,她又道:“無論你是跟駱向東在一起,還是跟個普通男人在一起,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出個精氣神來,你不說讓他高看你一眼,最起碼不能讓他拿你不當一回事兒。你得捯飭,得打扮,讓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沒他不行。”
這句話是這幾天以來,我媽說過的最鼓舞人心的話。有一瞬間,我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那感覺像是找到了方向感,我知道該朝著哪頭使勁兒了。
對,我是活我自己,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活。駱向東會選擇我,不是我逼他,是他喜歡我。如果我都活的沒了自己,那駱向東喜歡我什麼?
看著我媽,我說:“總結一句話,努力但不強求,喜歡也要有底線,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媽終於笑了,幫我把風衣領子拉好,她出聲道:“對,有點個性,你就想著你不是沒他就活不了了,多大點事兒?”
我攥著拳頭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穿上靴子出了門。
打車去到富萊酒店,剛一下車,正好看見鄭澤宇和衛錚從酒店大堂出來。我跟他們打招呼,鄭澤宇看著我道:“呦,看著心情還行,我以為你會耷拉著臉呢。”
我笑著道:“幹嘛耷拉著臉?就算我要甩臉子,那也是衝向東,不可能衝你倆啊。”
鄭澤宇馬上道:“別介,你可別衝他甩臉子,你不接他電話,他都急死了。”
衛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