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電梯叮的一聲開啟,我邁步往外走,忽然感覺身上多了一份重量,側頭一看,原來是駱向東將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出聲說:“外面有風,你別傷風了。”
我沒力氣跟他講話,邁著沉重的步伐跟他一塊兒出了公寓。街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這次他主動替我開啟副駕車門,我上車的時候,他還從旁輕聲囑咐:“小心頭。”
坐到副駕的瞬間,我立馬閉上眼睛,渾身脫力。
駱向東繞過車頭坐進車中,很快發動車子往前開去。
他載我去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停車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只聽到他輕聲說:“樑子衿,到了。”
慢慢睜開眼睛,我見他站在我身前。
我腦子反應過來了,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靠在座位上,一動不能動。
駱向東見狀,乾脆替我解開安全帶,然後打橫抱著我下了車。
像是夜城這種繁華城市,就算半夜三更,醫院裡面也是不少緊急病患。駱向東抱著我出現在醫院大堂,馬上吸引到眾人的注意,值夜班的小護士更是快步跑過來,出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駱向東道:“噁心發汗。”
小護士帶著駱向東趕到急診室,他將我放在病床上,我隱約看到有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帶著聽診器,一邊給我檢查,一邊對駱向東詢問病況。
駱向東說:“她晚上喝了不少白酒,是不是酒精中毒了?”
我見過那些酒精中毒去醫院洗胃的人,別提多遭罪了,聞言,我含糊著說道:“醫生,我能不能不洗胃啊?”
醫生扒了扒我的眼睛,又讓我伸出舌頭給他看,後來對我說:“你這症狀不是酒精中毒,是急性腸胃炎,我給你開些藥,你趕緊先打上吊瓶。”
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都是駱向東跑前跑後幫我掛號,取藥,又抱著我去靜點室打針。
我從小到大,打針可以排到我害怕東西的前三項裡面,僅次於鬼。看著小護士拎著兩三瓶藥向我走來,我立馬渾身哆嗦。
駱向東皺眉道:“怎麼還抽筋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正好護士過來了,駱向東道:“護士你看看他,忽然抽筋了。”
護士把藥瓶放在一邊,看著我問道:“小姐,你是哪裡不舒服?”
我虛弱的回道:“護士……能不打針嗎?”
護士道:“您這症狀打針才是見效最快的,吃藥也許不頂用,您還遭罪。”
駱向東這會兒才知道我為什麼抽,他眉頭一簇,沉聲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怕打針,怕你就轉過去。”
護士已經拿出皮繩,我一見這玩意兒渾身都軟了,差點眼淚掉出來。
護士哭笑不得,低聲安慰:“您別害怕,要是實在怕,就拽著您男朋友的手。”
我剛要說他不是我男朋友,忽然一隻大手向我伸來,是駱向東。當然他不是伸過來握住我的手,他是過來拽住我的手,遞給護士說:“沒事,打吧。”
我想往回拽,可有勁兒的時候都不是駱向東的對手,更何況我現在就是病貓一個。
索性掙扎不過,我一咬牙一跺腳,乾脆忍了。
護士將皮繩紮在我手腕上,然後拍了拍,抹藥,冰涼的感覺一出現,我覺得我好像看見了死神在揮舞鐮刀。
駱向東見我一眨不眨的盯著護士手中的針頭,他出聲說:“害怕就轉過去。”
我搖搖頭,不,我是那種越怕就越要看的人,不看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打,突然的一疼可比有預料的疼得多。
眼看著尖銳的針頭一寸寸的戳破我手背上的面板,挑進血管,然後針頭又在血管中調整了一下位置。這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