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笑著道:“你面子那麼淺呢嗎?我可沒看出來,上次也不知道是誰跑去問人家情人用品商店在哪兒。”
他不提我都忘了,我當即挑眉說道:“你還說。你以為我想去的?我那也是豁出臉去問的。”
駱向東笑道:“反正我是不好意思。還是你臉大。”
我跟駱向東犟咕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催著我給他講好玩的事兒,我已經把自己記得起的笑話都給他講了。如今只剩下真人真事兒。
我說:“對了,還是我那個男生同桌江浩的事兒。他有點大舌頭,平時說話還好,但有一次上語文課,老師讓朗讀一首現代詩。江浩站起來拿著語文書,認真的讀道: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後面一句不是船在那頭嘛,結果他因為大舌頭,愣是讀成,我在這頭,床在那頭。”
我一邊說腦中一邊想著當時的場景,整個人都笑瘋了,駱向東也跟著樂,我笑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想想看,當時全班八AA九十人一起鬨笑是什麼樣的場面。”
駱向東說:“你這朋友還真是個奇葩。”
我說:“他跟我另一個好朋友談戀愛,從初中一直到現在,快十年了。”
駱向東道:“還沒分?”
我瞥了一眼,道:“你就不能盼人家一點好了?”
駱向東不以為意的回道:“談的久算什麼,有本事結婚啊,像你跟你前男友,不是也談了七年多嘛,結果怎麼樣了?”
他這人說話向來嘴毒,我沒有提防,前一秒還笑的得意忘形,這一秒就被戳的體無完膚。
沉下臉來,我皺眉道:“給你講了一晚上的笑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說聲謝也就算了,幹嘛恩將仇報戳人軟肋?”
駱向東道:“我不是要戳你軟肋,只是想告訴你,愛情中最重要的是找對那個人,而不是比誰談的更長,誰的過程更久,除非你們能談一輩子的戀愛,不然早分跟晚分又有什麼區別?”
他說話一針見血,我竟無言以對。
駱向東見我沉默,他又說:“你的那個前男友,已經百分之百可以確定為人渣了,你也不用再留戀,更不用每次喝多之後就想著他。你現在日子過得不錯,最起碼都是剛畢業的人,我就不信他能找到比你更好的工作跟職位,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過你的日子,就算以後再見面,也把頭抬得高高的,你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要讓他知道,他錯過你,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但卻又無力挽回的事兒。”
駱向東的話句句說到我心坎兒上,我微垂著視線,低聲回道:“其實最初想進駱氏,無外乎是想跟他們慪氣,但是這幾個月下來,我發現我喜歡這份工作遠比用它來報復的心要多。就像今天,我之所以要跟林壽祥喝酒,一是想做好本職工作,二也是想能促成合約,當然了,我也不想看著你放低自己去迎合他,掉價兒。”
其實駱向東跟林壽祥相比,無論是年紀,資歷或是其他方面,駱向東叫林壽祥一聲伯父,或者說話多少客氣一些,這都是無可厚非的。可我就是莫名的看不了,總覺得駱向東是受了委屈。而我,不想讓他有丁點的委屈。
駱向東聞言,他出聲說道:“如果今天坐在我身邊的人不是你,而是關悅和韓雪彤,那她們兩個無論喝多少酒,都是無可厚非的,就像你說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們畢竟領著助理的錢。但是我也說過,你跟她們不一樣,咱們是什麼關係?你別忘了,你私下裡還叫我東哥,偶爾喝醉酒還喊我東子呢。”
駱向東說說就偏了話鋒,我側頭看著他,但見他勾起唇角,俊美的面孔上帶著一絲善良的笑容。
沒錯,是善良。
我心底忽然一暖,忍不住出聲說道:“東哥,我叫你一聲哥,就真的拿你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