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上心頭,我喉嚨酸澀,小聲道:“對不起……”
我很快的別開視線,因為眼淚已經衝到眼眶了。
駱向東見狀,他瞪著我說:“害我丟臉丟成這樣,我都沒哭,你還先哭了,你有理了?”
雖然依舊是一副吃人的樣子,但明顯語氣沒有上一句那麼強硬了。
我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強忍著想哭的衝動。
暗自調節呼吸,幾秒之後,這才出聲回道:“駱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駱向東別開視線,不領情的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我心中一陣陣的翻騰,說不出的委屈和酸澀。
跟駱向東從最初的相識一直到現在,幾乎每一步都不是我能預料的,我像是漂浮在海中的一塊浮木,只能隨波逐流。
我已經很小心翼翼,與其說是隱瞞,不如說是經營這段‘地下情’,可天要玩我,我有什麼辦法?
如今以這樣的形勢東窗事發,是我們大家都沒有預料到的。不過駱向東把這個責任推到我頭上,我也認了,誰叫我把他拉到洗手間裡面,誰叫我讓他丟了這麼大的人。
在我沉默的時候,電梯已經在一樓開啟,駱向東二話不說,大步邁了出去。我看著他決絕的背影,莫名的想到了陳文航。
為什麼每次開始都是和顏悅色,可到最後還是翻臉轉身離開。
為什麼每次留在原地的人……都要是我。
我本想追上去道歉的,但忽然間就雙腿不聽使喚。我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電梯門合上,我無奈的按下了上樓的層數,看著光潔電梯壁上映照出的頹廢面孔,我心想,可能是我自己做人太失敗。
待我回到病房的時候,我媽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我。我一看她拉著臉,抱著雙臂的樣子,就知道她又要開始訓我了。
果然,我剛剛往沙發上一座,她立馬皺眉看向我,出聲問道:“你跟駱向東到底怎麼回事?”
我剛在駱向東那裡受過挫,此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回道:“他是我上司,我是他下屬。”
我媽聞言,臉色更為難看,她沉著臉說道:“上下屬的關係,你至於把他往洗手間裡面帶?”
提起這個我就來氣,眉頭一簇,我也有些不耐煩的回道:“都讓你帶王慧寧下樓去的,你幹嘛非要堵在門口?就為了堵我呢是吧?”
我話音落下,我媽身子一側,瞪著我說道:“如果你跟駱向東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為什麼非得避著人?”
頓了一下,我媽眼中閃過了一抹恍然大悟,她忽然看著我說:“樑子衿,你跟陳文航分手,該不會是因為駱向東吧?”
我看著她那副大驚小怪自以為是的樣子,忽然被戳到了軟肋,當即出聲反問:“你覺得是我劈腿,所以陳文航不要我了?!”
我媽沉聲回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你讓我們回頭怎麼面對陳文航的父母?”
面前坐著的人,是我親媽,但她卻懷疑是我劈腿導致這段七年的感情走向瓦解。
心底太難受,已經說不出是疼還是空。我忽然擺了擺手,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站起身,我邁步往病房門口走去。
我媽見狀,立馬道:“你去哪兒?”
我大步往前走,背對我媽的瞬間,眼淚立馬洶湧而出。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終是忍不住低吼了一聲:“我去找駱向東!”
說罷,我從病房出來,使勁兒的甩上了房門。
走廊中迎面走來幾個小護士,我趕緊垂下頭,不讓她們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
一路出了醫院大門,我的眼淚逐漸忍住。冷靜過後,覺得在這樣的時候,我不應該為了跟我媽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