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天敵。
走出南家那幢公寓,下意識的回頭看,南家在二十三層,隔的很遠,但仍然能看見陽臺上站著一個人影,我知道那是南措。
不管昨晚我們多親暱,但我對他來真的什麼都不是了,這樣一想,又不禁悲從中來。
出了小區,我打了車,不讓顧培中送,他也沒再堅持,頗有些自責的跟我說,“對不起,昨晚…。。昨晚我就該勸著你,不該跟著你一塊胡鬧的。”
我愣了下,他已經關上車門,對司機說了一聲,“走吧。”
車子開出好遠,仍能在後視鏡裡看見顧培中站在原地,滿臉的落寞。
自從那晚的事後,和顧培中聯絡的也少了,我們不再象原來那樣無話不談,總感覺隔著一層什麼似的。
而我和南措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這次的事好轉,再沒聯絡過,好象真的結束了。
無意中聽肖安說過一次南措,說他最近都在海寧,帶著美豔的新女友活躍在海寧的商界圈子,又問我南措到底是什麼來頭,看大家對他的態度好象背景很不一般。
那個美豔的新女友肯定是秋靜沒錯,肖安告訴我大概也是想讓我死心,可是我仍是很不爭氣,一想南措仍是百抓撓心。
眼看很快就要到萌萌結婚的日子,晚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徵求我媽的意見,“我該送什麼禮物好?”
這顯然是一個不合時宜的話題,“你看你朋友都結婚了,你也差不多該找個男朋友了。”
自從知道我分手後,我媽就一直著急我的終生大事,她眼看我和顧培中是不可能了,又開始安排我相親了,我挺反感的,總是隻當耳邊風。
逮著這個機會,她又開始說教了,我不作聲,老人家很慈愛的抓過我的手,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語重心腸的跟我嘮叨了一晚上,我實在受不了,終於打算去走個過場。
相親地點在一個頗有格調餐廳,據我媽說對方跟我同樣有留學海外的經歷,家世背景什麼的都不錯的。
我也沒真打算發展,不過是應付差事。
相親物件其實不錯,至少表面看過去是優質男,不過有李笑和吳軍的例子,不敢再從表面去認定一個人的好壞。
我心裡已經裝了人,對方再好也不是我愛的有什麼用,就象南措,他再不好可是我就是愛他,我找了個藉口早早把相親物件打發了。
臨走的時候才發現這家餐廳的老闆居然是南措的朋友江臨意,西裝革履彷彿換了一個人,我一直以為南措的兄弟不過也是社會上瞎混的人。
江臨意適合時的給我遞過一杯咖啡。
我打趣他,“你這裡吃湘菜還配咖啡的嗎?”
“我特意給你衝的,想來海歸博士一定愛喝。”
江臨意衝我眨了下眼睛,“若不是那天差點挨南措揍,怎麼也沒想到那天跟我們一樣瘋玩的女人會是女博士。”有一句隱臺詞他沒說,其實以為我不過是南措來來往的女伴中一個。
我從別人口中聽過不少南措的故事,知道他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換。
我問過南措,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他說沒意思,只是因為太寂寞了。
我知道那時候他的寂寞因為糖糖,他說有了我再不覺得寂寞,現在想起來這些美好的情話彷彿還在耳邊。
江臨意說,那天之後終於知道我才是南措故事的女主角,難怪南措那天會說別碰她,她跟我們不一樣。”
他有意在替南措說好話,我只作沒聽懂,抿了一口咖啡,味道很濃郁,頓時唇齒生香,“嗯,味道很不錯。”
他好整以暇的笑我,“你來相親,南措知道嗎?”
我淡淡的道,“跟他沒關係了。”
他似乎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