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最後只能扯了扯嘴角。
他定定看了我幾秒，眼眸裡有太多複雜的情緒，我看不懂也不想深究。
他問我，“你過的好嗎？
好，能不好嗎？南措說我要讓我幸福的象是生活在天堂，他做到了。
可家人卻告訴我那只是虛幻的如泡沫般的存在，一旦醒來，比跌進地獄還要痛苦。
我捋捋頭髮，讓自己看起來隨意些，“挺好的。”
顧培中眼神銳利，緊緊盯著我的眉眼，職業病大概又犯了。
我假裝沒看見，問他，“我哥呢。”
“你跟我走吧。”
他把我帶到包廂，我哥已經趴在桌上，嘴裡一直喃喃自語，聽不清他說什麼。
“哥，我們該回家。”我用盡了力氣才扶起他，他看見是我，推了我一把，又倒進了沙發裡。
這下我聽清楚他喃喃自語的是什麼，他說，“愛來愛去都是這個人，這就是你的命嗎？”
我知道他在說我，從胃裡湧上來都是苦澀的味道。
顧培中也在勸他，“楚意來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你哥心情很不好，喝多了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只好把你叫過來。“
遲疑了一會，又問我，”你是不是你碰上什麼為難事了？”
我心裡一鬆，來的時候真怕我哥把什麼話都給倒了。
“沒事，我挺好的。”
顧培中已經拉起我哥準備往外走，又突然抬起頭看我，指著我問顧培中，“我讓你照顧我妹妹，你照顧她了嗎？”
顧培中神色頓了下，沒說話，我特別不好意思，連聲說抱歉，“對不起啊，他喝多了。”
我真恨不得堵上我哥的嘴，“哥，別鬧了，今天培中訂婚他還得回家呢。”
顧培中架著他往外走，我跟在身後，我哥還不依不饒的，一直在嚷嚷，“你不是喜歡她，為什麼不告訴她，把她搶過來，她就不會跟著那個混小子了。。。。。。。”
我心裡既心痛又尷尬，我不知道顧培中是什麼心情，只見他腳步略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
一直等我們上了車，我們都沒說話，只有我哥一直喃喃自語。
我們把他塞進了車裡，我跟顧培中告辭，“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你一會要怎麼回去。”
“這個點估計你爸媽睡下了，我送你們到家，你一個人估計也弄不動他。”
我記著今天是他訂婚，真的特別抱歉，“真不用麻煩了，我嫂子在的，志秀姐還等著你回家呢。”
他不理我，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
我只好隨他，在車上，他突然問我：“他對你不好吧。”
我故作輕鬆的笑笑，“挺好的，我家人對他一直就是這個態度。”
顧培中神色一滯，眼裡掠過一抹我看不懂神色。
他有些煩燥的撓了撓頭，“這輩子該愛誰不愛誰好象是上天註定了一樣，心不能隨自己的意志左右，這真的是一件挺麻煩的事。”
我以為他說的是我，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在感情上，我是個失敗者。
我發動了車子，駛向我熟悉的街道，一路無話，只有我的手機在響，看來看來顯，是南措的。
他這個時候來電話，估計也是在外應酬才回酒店，他常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場所，所以他從來不會在應酬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雖知道，從來不曾點破，因為知道他身不由已。
“怎麼不接？”
“開著車不安全。”其實是我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爭吵質問不會再有什麼結果，他們給我的永遠是最冠冕堂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