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去,不時有人吆喝著小心點和罵人的話。
忽然,前邊都停了下來,我們走過去一看,居然出現了一個貝形的懸空冰頂,差不多有卡車車廂那麼大,隱約好像看到裡邊是山石,依克桑就吆喝著讓所有人過去,說我們今晚可能就要在那裡過夜了。
我往過去走,此刻已經看到一行人在圍著一個什麼東西打量,大概有半人多高,好像是一塊是碑,我心想不會吧,這麼快就找到了墓誌銘了?但腦袋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絕對不可能會這麼簡單,雖然珠峰人跡罕至,但時常有一些登山探險者和地理學家,要是這一片墓誌銘擺在這裡,這座古墓早就被人發現了。
第八十一章 冰下屍體
走過去一看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原來那是一塊國界碑,模糊的國徽已經殘缺不全,中國兩個字也只剩下半個“國”字,至於建立這界碑的年代早已經完全被磨光,此刻正斜插在雪地之中,不過也是我們來得巧,要是再晚到幾天,幾乎這界碑就會被皚皚白雪掩埋住。
其他人看了看就沒有興趣了,然後一行人就走到了懸空冰頂之下,試探著那裡有沒有雪窩、雪坑之類的,然後就看到他們開始把積雪踩的滿是腳印,變得平滑無比,顯然是準備搭建帳篷。
依克桑也讓他們不要把這一片都踩實了,要是出去尿尿什麼的會很容易滑倒,其實我也明白踩在雪上,要比踩在壓扁的雪上安全一些。接著,我們的帳篷又互相連線,但地方的限制,肯定是無法放的下二十五個小帳篷,我們只能兩三個人擠一擠,因為夾雜著大量雪花的風又打了不少。
在雪上最要命是我們不缺食物和水,積雪可以勉強吃個一兩頓飽,但這寒冷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而且沒有木材,只能用固體酒精點燃無煙爐,在小帳篷裡邊眯著,晚飯也是草草地吃了一些,一天的疲憊下來,很快就有人睡著了。
在珠峰上,一切不正常的反應都是正常的,這將會是一種煎熬,比我長這麼大做過的任何事情都累,老潘已經睡著了,胖子遞給了我煙,我們兩個抽著。
胖子指著不遠處的界碑說:“這裡也不是國界,怎麼界碑都出現在了這裡呢?”
我點著頭猜測道:“確實不是國界,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搬到這裡來的,一路上你也看到了一些遇難者的墓碑群,有的是用青石,有的則是亂石堆成的衣冠冢,就是用來祭奠死去的人的。”
胖子說:“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下面埋著一個死人?胖爺倒是覺得風這麼大,這國界牌是被從原來的國界線上刮過來的,這風越來越大了,還好我們找到了一處避風的地方。”
“要是風能把這塊石碑刮下來,那咱們也就不用繼續爬了,就算你二百多斤,也能保證大風把你刮下去。”我嘲笑他的無知。
胖子就有些不服氣了,說道:“那是咱們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才沒有輕易被大風颳跑,據說這上面可是有十二級風的,十二級那是什麼概念?那可是颶風,碰到了保管讓我們上天開飛機。”
“開你個鳥,不信咱們出去驗證一下,保證下面會挖出一具骸骨。”我就和胖子嗆了起來。
胖子一翻身坐了起來,說:“驗就驗。”說著,他就將老潘捅醒,然後我們三個人就拿著摺疊工兵鏟走到石碑的地方開始挖掘。
這裡的風已經有七級左右,這還是因為有那冰頂扛著,剛從帳篷裡邊鑽出來,即便穿著笨拙厚實的羽絨服,渾身都冷的忍不住地顫抖,我們就互相催促對方快些挖,畢竟還要休息一晚上來保證體力的充盈。
有時候人就是會有莫名的衝動,就好像你說出一個事實,但別人不相信你,你心裡就感覺特別的委屈和氣憤,就是想要證明給他看,可惜這證明的過程並不容易,你要放棄自己的休息時間,來證明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