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
第二天醒來,頓時感覺精神百倍,吃過了早飯,就開始了啟程。這次有張玲兒一派搬山派門人帶頭,他們手裡拿著指北針和羅盤,有時候走幾步就要轉個方向,有的時候也走很長一段距離,我看她們走的比較有信心,自然也放鬆了不少,一路上就開始欣賞冰川壯觀的風景。
差不多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張玲兒等人忽然停住了,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問她怎麼了,她說已經按照飛宮法走了一遍,可我們還是在這冰塔之中,看樣子我們這一路是白走了。
這是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話,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胖子說:“哎,我說搬山姐姐,你怎麼就死心眼呢?你抬頭看看。”說著他指了指前方。
我們都抬頭一看,就在十幾米外,冰塔忽然消失了,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落差很大的空間,所有人就三步並作兩步走,當我們走到了邊緣的時候,突然就發現了一個巨大到無法形容的深坑,足足有三十多米深,下面白茫茫的一片,連任何有活物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張玲兒啞然失笑,她承認是自己學藝不精,估計是這個陣略小這麼十幾米,我們都已經很感謝她的八輩祖宗了,也幸好是十幾米,要是二十幾米,再沒有人發現,我們可能和這個冰谷擦肩而過。
冰谷的四周都是冰塔,唯獨冰谷之中,只有一人高的小冰塔,同時也是密密麻麻,這和我們在珠峰看到的情況差不多,只是當時距離太遠,我們並未看到這小冰塔,這種壯觀的場面,早已經用言語無法形容。
在米九兒確實了這就是個冰谷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地歡呼了起來,這一次倒鬥經歷這麼多天才找到我們要找的入口,難免有些興奮,依克桑提醒我們不要大聲喊叫以防造成雪崩。
這樣我們才壓抑住了激昂的心情,就開始打算如何下這個冰谷,冰谷的坡度處於七十多度,所以我們不可能像是坐著人肉皮划艇那樣滑下去,下面說不定有什麼雪坑、雪窩,那麼大的力道栽下去,說不定一下子就沒有影了。
我們開始將幾條繩子首尾相接,足夠下去的高度,在上面的一個小冰塔把繩子拴住,然後由蒼狼帶頭探路,蒼狼雙手抓著繩子,以很快的速度滑了下去,到了底部,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周圍的雪,確定沒事的時候,給我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接著,一行人都開始逐一的滑下去,最後就剩下我、胖子和老潘。老潘對著我們兩個笑道:“老子先下,你們快點跟著。”
“走你吧”!胖子一腳就把老潘踹了下去,嚇得老潘哇哇亂叫,我們兩個在上面哈哈地笑了起來,老潘前後滾了十幾下,終於才抓住了繩子,然後對著我們齜牙咧嘴,並豎起中指。
胖子說:“小哥,你先下,我一會兒把繩子系成活結,等我下去直接一拉繩子就下去了。”
我罵道:“你他孃的沒長腦子啊?你把繩子帶下去,等我們要上來的時候,怎麼上?”
胖子說道:“我靠,你還說我,這可是雪地,九十度的垂直坡度只要踩的夠深都能下去,我們這是上山容易下山難,你個白痴小哥。”
“草。”我罵了一聲也不理會他,生怕胖子也把我踢下去,就抓著繩子往下走,也不敢松的太快,擔心抓不住掉下去。接下來的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怎麼挖盜洞,我們可以用無煙爐那樣去烤,但就不知道這幾千年的冰層有多厚,萬一超出了我們的預料,那別說是挖了,連想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上面“姥姥的”地罵了一聲,我抬頭一看,只見胖子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滾了下來,我立馬愣在了原地,他的速度極快,幾乎就是幾秒鐘後一句從我身邊滾了下去,期間我想用手抓住他,但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