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打呼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由於我們的水帶的比較充足,所以每個人都各自用水洗了洗臉和手,洗下來的一層汙垢,比廚房三個月沒有擦的油煙機都眼多,尤其是還有噁心的屍臭味,搞得我幾次都連連想要乾嘔上來。
休息之中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等到我們感覺火差不多滅了,便讓人過去看看,很看那人跑回來說的確是滅了,只不過味非常的大,我們沒有戴防毒面具,只能把布子系在口鼻前,算是簡易的不能再簡易的防毒面具,其實就是為了防味。
到了斷崖上,發現火確實是滅了,但很多地方還冒著黑煙,黑煙從六十多米底部直衝而上,其中帶的味道即便有防護措施也能夠聞到,難聞的令人作嘔,也幸好我們是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盜墓賊,換做一般人估計會吐暈在這斷崖之上。
等到我們再下去的時候,便發現在斷崖根處,正有著兩具屍體,正是隊伍中丟失的兩人,這兩個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燒傷,但是並不能致命的,真正是他們鼻子裡的菸灰,看出來他們是活活被嗆死的。
琦夜給他們檢查了身體,並沒有看到別的痕跡,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要脫離我們的隊伍,是自己有目的?還是不得已才那樣做的,總之人死如燈滅,我們將不可能再知道,那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其實火災中,死亡的人絕大多數都不是被燒死的,而是像他們會煙嗆死的,換句話就是他們沒有了氧氣,如果揹著一個氧氣瓶的話,我想他們還不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只不過我們這又不是來潛水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準備氧氣瓶這類東西。
和這兩個人相識的那個中年人,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並坐在他們身邊說了一些會照顧他們家人之類的話,其實做我們這一行,真正成家的人不多,一但成家就很少再來下鬥,他說的家人應該是對方的父母。
我拍了拍那個中年人的肩膀說:“放心吧,我們卸嶺派會對他們家人負責的,你也不用太悲傷了,混咱們這一行,早該有這樣的覺悟了。”
“謝謝。”中年人擦著幾滴流到臉上的淚痕,說:“張掌門,早就聽說你是做咱們這一行最講義氣,沒想到聞名不如一見。”
“行了,這怎麼還拍上馬屁了?”胖子白了中年人一眼說:“狗屁的講義氣,這叫良心,我們家小哥是最有良心的一個,放心,安家費不會少他們一分的。”
聽到胖子這麼一說,我才想到自己這次可能要破產了,整整一百來個人,在沙漠中折損了一半,在呂天術帶領進去神道中又是十一個,加上現在這兩個,沒有七十人也差不多,就以一人一百萬計算,那可是七千萬。
這還不算事先準備的那些裝備和各項花費,我估計前後下來至少也有八千萬,而且後面會不會再出事誰也說不好,更不要說這些人每個的出場費也不低,那可全都要從卸嶺派腰包裡掏,估計把我們門派全部流動資金榨乾是沒什麼問題的。
想到這裡,我就愈發覺得一定要進去摸些冥器出來,不論自己的人工費怎麼樣,至少也要把這個窟窿給堵上,要不然不知情的人就會認為,是我張林把卸嶺派給敗了,成為了人人都笑話的敗家子,這樣的名號我可不願意承擔。
不過話說回來了,即便是卸嶺派傾家蕩產,這一趟肯定也要跑,畢竟那些都是呂天術的,而我不能接了掌門就不認他,那我的良心也得不到安撫,這也是我做人的一個傻原則,但我願意揹負這樣的傻名,也不願意讓人戳我的脊樑骨說我背信棄義。
胖子大概是見我走神,以為我心裡又不痛快,說實話我確實不舒服,但並不是因為這兩個人,這點我早已經看開了,他們在接受僱傭的時候,那早就該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這一行太普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