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張將軍已然換防到了西城門,高將軍……在率領我陷陣營其他將士,在保護溫侯行轅周全。”那探子身為陷陣營的一員,說起這個臉上還是不由得一陣發燙,連聲音都不由得低了下去。雖然說是保護行轅其實就是保護呂布的妻女,堂堂徐州第一雄兵淪為呂布的看家護院,這自然讓他們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當然呂布並不是刻意折辱高順和他的陷陣營,這完全是因為他實在太在意自己的妻女,生怕她們在戰亂中遭遇任何危險,所以才會將自己最精銳的部曲調到她們身邊。高順雖然武藝不及張遼、臧霸等人,可是性格沉穩而且忠心耿耿,更重要的是為人刻板守禮,呂布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那如花似玉的美眷會紅杏出牆。不過這對於陷陣營將士而言,卻是一種深深的侮辱,他們寧可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也不願在後方守著幾個女眷。
秦毅當然沒有想到陷陣營將士的榮辱感會這麼強,聽了這話反而眼前一亮,頓時拍著大腿連聲說道:“太好啦,太好啦!等的就是今天,沒想到文遠將軍竟然會去了西門。眭將軍,如今下邳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沿,該是你我力挽狂瀾的時候了。”
“秦將軍,末將等你這句話早已經望眼欲穿了。”一旁的眭固立刻來了精神,噌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興沖沖的說道:“我等早已經枕戈待旦,何時出發就等將軍一句話,此番定要讓那曹賊一切籌謀都落了空。”
“眭將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秦毅見眭固已經有些上頭,急忙連聲說道:“既然那侯成已然出城投降,必然會給曹操帶去魏續、宋憲等人意圖投降的訊息。那曹賊知道東城門守將即將獻城投降,便會將注意力集中在東城門而忽略了其他方向的守備,這就是給了我們鑽空子的機會。”
眭固卻是不以為然,一臉正色的說道:“秦將軍,你未免也太過小心謹慎了些,如今下邳已然三面被洪水包圍,你我只要趁著夜色順流而下,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摸到下邳城下,何必等了這麼多天白白耽誤了許多時間。”
“眭將軍是不知道,溫侯視下邳城為徐州的象徵,我在城中已經幾番苦勸他都不肯棄城而走,若是沒有到山窮水盡之地,我怕他還是不肯離開下邳城。”秦毅一臉正色的說道:“再說,侯成、魏續這等害群之馬留在徐州軍中遲早是個禍患,此番他們自己跳了出來,不正好一網打盡嗎?”
“侯成等人確實是害群之馬,可是這般硬要將他們從隊伍中剔除,只怕會令溫侯損失慘重啊!”眭固顯然沒有秦毅那樣樂觀,反而一臉憂色的說道:“那魏續本就是溫侯麾下第一大將,再加上侯成、宋憲等人,基本上就掌握著徐州大半兵力,一旦在城中發起叛變,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魏續等人雖然手握兵權,但是身邊可用的兵力也不過是些許心腹,以溫侯在徐州軍中的威望,他們絕不可能率領麾下所有士卒一起反叛。”秦毅雖然嘴上這樣說,不過心裡卻也在暗暗擔心,生怕呂布和歷史上一樣輕易淪為別人的階下囚。
秦毅之所以如此篤定,就是因為他相信了《三國演義》所記載的:呂布是在第二天防守東城的戰役之後,因為疲累而在城頭少憩的時候,結果不小心真的睡著了,才被魏續、宋憲趁機將他擒了下來。可是此時他突然意識到,演義畢竟不是歷史,萬一魏續等人根本就沒有等到明天,而是在今晚就突然發動叛亂,那下邳城豈不危矣?
想到這裡,他突然噌的一聲從位子上跳了起來,臉色冷厲的朝那些探子命令道:“爾等立刻返回下邳,密切關注曹軍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有攻城的企圖便立刻燃起狼煙向我示警。眭將軍,你也立刻將所有漁船準備妥當,我們可能等不到今夜子時了,而是隨時都可能需要立刻出兵。”
“喏!”眭固等人都是一群好戰分子,如今聽聞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