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上人跟譙笪相思尤自不甘,但通靈上人言語鏗鏘,「你們覺得我天衍宗還能死幾人?」
一個長亭就已經夠讓天衍宗重創了。
可憐的通靈上人現在還不知連楚瓷也折進去了,若是知道,他估計會原地爆炸。
新一任執劍人的熱乎勁還沒維持一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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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銅爐中,楚瓷本以為自己挨不過三秒,但長亭一手抓著那萬魂魔宗的鬼頭,一手環抱著她。
「別怕,聽我說。」
「現在萬魂魔君附著於銅爐的只是一縷殘魂,我可熔煉他,逼出其魂力。」
「你吸收這些魂力,一定要堅持,堅持一日,這銅爐的火焰無法淬鍊你的魂魄,得不到補充,會自然熄滅,屆時你就能出去了。」
「楚瓷,維持本心,莫要屈服。」
一日,十二個時辰。
尋常人,即便合體期,靈識恐怕在這銅爐中也撐不住一刻鐘,可長亭卻要她堅持12個時辰。
但這不是選擇題。
要麼幹,要麼死。
在靈魂跟軀體被長亭用罩住護住後仍舊感覺到疼痛無比的楚瓷問了一句話。
「那你呢?」
「你出去,我自然就出去,你出不去,我亦然。」
他輕描淡寫,一如在廣陵谷給她做飯餞別的樣子,又等她醒來吃飯的樣子。
楚瓷為人處世奔著搞錢去已有許多年,素來沒把情愛太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心平氣和料理了前男友跟閨蜜,毫無情感損傷。
這世上有什麼情愛是永世長久的麼?
如她父母那邊,其實也談不上愛情,只是相濡以沫難以割捨的親情牽絆而已。
但時刻,楚瓷看著長亭回了一句。
「好。」
就一個字好,並不是允諾他什麼,而是對自我的認可。
至於是什麼自我,她不會說。
長亭聽出了點什麼,但他低著頭,全身心熔煉萬魂的殘魂,楚瓷則是在長亭的庇護下開始吸收。
這個過程果然很痛苦,主要是對方的魂力屬於渡劫期大佬,雖然是殘魂,但規格擺在那,哪怕長亭已經將對方魂魄熔煉成單純的魂力,楚瓷還是吸收得十分艱難。
太痛了。
血肉跟靈魂都在忍受恐怖的灼燒,這還是在庇護之下
楚瓷不敢看長亭了,只繃著臉加快吸收的速度,跟饕餮一樣,來者不拒。
她不要死,她不能死。
他們要一起出去,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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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魁緊追不捨,仙魔兩道的人都顧不上對方,飛也似從各個出口逃竄出鬼澗,不過唯有三人在穿梭中大開殺戒。
一個是江流,一個是縹緲上人,這兩人聯手合攻重傷的胡狡跟並不想救胡狡的紅靈兒。
「紅靈兒,你我同宗,你若不肯救我,魔尊必定惱怒。」
「你這話可真有趣,魔尊不知你想殺他奪尊主之位?何況你我魔道中人,還學什麼正道迂腐生死不棄那一套?」
「你以為我死了,縹緲他們會放過你?」
「可以試試。」
胡狡惱恨啊,魔宗三魔君,一個塞一個涼薄無情,沒半點道義(雖然他也是這樣的),可革命尚需合作,這樣還怎麼跟天衍宗鬥?!
「長亭已死,我魔宗局勢大好,魔尊巴不得胡狡死了好吞併他的勢力,師傅怎麼可能救他。」
「小心些,仙門的人現在正氣頭上,沒準拼命之下折了你我。」
唐嫵跟方鐺兩師姐妹正如傳音,果然一語中的。
她們被鎖定了。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