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領袖不穩,所謂仙門百家前十宗門立刻生異心,爭鬥奪位,而下面的立成散沙。
這就是局勢。
還好大長老他們穩住了,且那位朱苟道友好生凌厲,直掐仙門中人的軟肋——炭火只有即將落在腳面上,他們才知道退。
大長老也沒時間再跟這些人打機鋒了,直接要帶著拓跋浩等幾個強者進去,準備合力攻打那銅爐,至於其他人,一律前線封鎖圍堵這些魔兵,畢竟現在對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魔兵尚未出籠。
「相思,你與我們一起。」縹緲上人傷勢未愈,哪怕體諒到她想救楚瓷,大長老也果斷將她安排在外面,但譙笪相思一定要帶著,因為她是進入那密室的三人之一,比江流還清楚裡面的情況。
江流非仙門中人,不少人留意到他,也揣測其身份,見他走在譙笪相思身邊,頓時恍然。
愛慕者啊?
難怪。
譙笪相思還不知被誤會了,只是抓緊時間帶著眾人進入鬼澗,不過並未強行闖入,而是各自以修為撐隱蔽之法,避開那些魔兵,潛行而入。
另一邊,胡狡帶著自己麾下的一干人等,以及莫如逃亡而出,確定仙門的人沒追上來後,殘存眾人心有餘悸。
雖說又是一次人員死傷慘澹的任務,但這次跟上次顯然不同。
上次確定天尊已死,這一次卻能確定仙尊已死。
「不,是將死。」胡狡謹慎,「那長亭修為深厚,尚能在裡面撐個一兩天,現在天衍宗的人必定聚集高手,準備攻打那銅爐營救他。」
莫如吃了藥壓制傷勢,面色慘白之下,卻留有幾分愜意,「那麼,我們得給他們幫幫忙。」
這跟胡狡不謀而合,「而且,該是朝光出手的時候了,不管長亭能不能活下來,現在天衍宗失了一個長亭,再無人能抵抗朝光。」
「還有,那個謝思菱與你相熟?」胡狡問莫如,心裡有過計較。
如果說此前最有價值的人是楚瓷,那麼現在最有價值的人就是謝思菱。
莫如微笑:「恰逢其會而已。」
他也不提自己為何能跟謝思菱聯手將楚瓷送進銅爐,更不提他是否早知萬魂魔君留有一念殘魂。
胡狡也不多問,轉移話題,跟莫如聊起通知魔宗,繼而佈局接下來的一切。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狠辣。
絕佳時機,必滅天衍。
「還有,查一下江流所在,我總覺得他其實已經過來了。」
胡狡神色微妙。
那個黑衣青年,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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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們歪了方向的紅靈兒帶著人躲到了暫時安全的地方。
不能趕路了,方鐺快死了。
「師傅!」唐嫵著急,紅靈兒回頭給方鐺療傷,感受了下譙笪相思留下的傷害氣息,眉梢略異。
唐嫵還在痛恨譙笪相思,立志要殺她。
「現在的你要殺她,天方夜譚。」紅靈兒絲毫不給自己徒弟面子,「她已進入殺伐劍境,論廝殺,可比同級強悍許多,何況她身上一套寶器那寶器估計是萬魂魔君的寶庫中得到的。」
唐嫵一聽,嫉妒又忌憚。
「她已合體期了,若是加上這一套寶器,怕是連合體中期的人都奈何不了她。」
「不過師傅,他們仙門中人入殺伐劍境,不是離走火入魔也就一步之遙,這麼兇險的境界,她竟也走了?」
紅靈兒神色幽深,「誰知道呢,也許是她有把握維持本心,亦或者是迫於無奈但不管是哪一種,她也不是毫無破綻。」
「如果長亭跟楚瓷必死,那麼,接下來也該斬殺譙笪相思跟百里達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