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完備之後,請了師門牒缽,便遍拜天下名剎古寺,不但五臺、終南、普陀,老衲都去過,更曾遠涉康藏諸地,訪尋高人,印證佛道,這番天涯行腳,耗去我五年工夫,足跡遍及邊荒,這十年來,江湖上雖還傳流著‘一指鎮江南’的事蹟,但這些事,也不過當作故事談說而已,知道老衲的,也只道老衲已被仇家所害,就連我那唯一親人小鳳那裡,也不知老衲的生死存亡……”
“醉拐李”司徒雷的為人性子甚是急躁,急的插口問道:“那老前輩既然四出雲遊,怎麼知道艾正武之事的呢?請你老人家快說給晚輩等聽吧!”
宏普老和尚,低聲呵呵微笑,道:“你真是急性之人,你且不要急,老衲此事放在心中,已有多年,待我慢慢解說清楚,也好讓你們知道其中的詳情。”
說著又呵呵微笑,接道:“老衲由康藏返回杭州韜光寺,次年又奉師命再往西藏,代表師門參加浴佛大典,在一位由關東而來的高僧口中,知道關外出了一位武林奇人,關外無論是黑白兩道上的人物,或是平民百姓,談起此人,無不敬如神明,此人崛起關外,也不過是近數年之事……”
“醉拐李”得意的笑道:“那不用說,此人必定是‘佛心島主’了……”
宏普大師道:“一點不錯,正是他,他這時在關外,所作所為盡是俠義仁行,處事寬厚博愛,待人更是古道熱腸,所以不需多時,在關外一帶,提起‘佛心島主’就連三尺孩童,也都十分尊敬,當時我聽了這些話,心裡也不過以為武林又出奇人,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這也算不得什麼稀奇之事,也就不曾把它放在心上,更不會疑心到這位在關外極享盛名的‘佛心島主’會是當年的艾正武。”
“白眉果老”孫公太在一旁道:“世間之事,真是不可思議。”
說到此處,略一思索……又道:“不過,艾正武跟老前輩同窗習藝,據老前輩所說,艾正武仗恃著小聰明,不肯專心鑽研,是以武功也不見得出眾,在中原武林道上,也從未見他闖出個什麼來,想那關外白山黑水之間,定不乏伏虎降龍的奇才之士,更何況那裡早年正是海盜山寇,聚嘯之所,若以艾正武的武功,自是無法制服他們,何以他竟能領袖關外武林呢?”
宏普大師點點頭道:“你說的甚是,老衲未知他的底細以前,也無心過問這些塵俗之事,直到十七八年前,我佛門之中,有西藏密宗一派,那日派來一個名叫艾都拉的僧人,來到我韜光寺,叩求掌門方丈,請求派一熟諳江湖規矩之人,相助他辦一件他密宗的大事,掌門方丈深知老衲不願再捲入江湖紛糾之中,但除了老衲略通藏之外,實在也無人可派,況且這趟事件,也正是為了佛門功德之事,掌門方丈便再三與老衲好言相商,要我陪他同行,在這般情不可卻的情形之下,只得陪他重入紅塵,不過老衲卻說了一點,就是老衲隱名隨行,絕不置身在他們事件之中。”
貞兒玩心最重,老和尚話才完,她就問道:“但不知他請你老人家,到那裡去,又為的是什麼事?”
宏普大師道:“冥冥之中,就有這等巧事,老衲因師命難違,便答應了艾都拉之邀,離開杭州,據艾都拉跟老衲說,他有一位師伯,因在佛前許下宏願,要到一處人跡罕見的荒島之上,潛心清修,在二十年前,把掌門權職交由他師父,他自己便飛錫四海,一去數年,未見訊息,他掌門師尊,感念師兄愛護舊誼,對他極是懷念……”
說至此處,停了一停,續道:“密宗一派,在我佛門中,是法術兼修,他師父對這位遠離藏境的師兄,懷念甚深,使用圓光之法,追查他師兄的行跡,結果得知艾都拉是在關外,瀕海口的一處小島之上,一處大巖洞中潛修,師父這才放心不少,又隔了一二年,仍未見師伯回藏,師父又用圓光術查他,竟發現他身邊多了一個男子,師父只道師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