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聽一聲清脆的笑聲,和兩聲狂怒的叱喝,挾在松濤中遙遙傳來。
兩人警覺的閃隱在暗影中,雙目凝神,向左右張望。
只見東北方疾奔來兩條黑影,閃電般激射而來。
方雲飛低聲對陸天霖道:“大哥,如果那兩條奔來的黑影是人,必然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
陸天霖道:“不錯,可是‘東嶽散人’的威名,震盪著江湖,十數年來,除了‘玉崑崙’白濤為青衣龍女唐鳳君一段情愛牽纏,在東嶽接擋唐一民三劍,流傳於武林之外,從未再聞東嶽傳出過什麼紛擾,此地距‘紅葉谷’不過數里之遙,什麼人膽敢在這搗亂……”他話還未完,那兩條疾奔而來的人影,已到了十丈以內,前面一條人影倏然止步,轉身待敵。
這時,月明如晝,來人雖還有很遠距離,但已可看清楚的分辨出衣著體態。
前面一人,長髮齊腰,裸臂光腿,上半身用一條圍巾裹著雙胸,下體也只穿一條短褲,身材窈窕,赤手空拳,夜風吹飄著她裹胸圍巾,陸天霖看清來人之後,不覺一呆,幾乎失叫出聲,原來這人正是陸天霖等要找的,那半裸玉體的女人。
後面緊追之人,身著黑色長衫,手持竹杖,亂髮披肩,正是“紅葉谷”中那位盲目怪人。
這兩人,追逐在此地現身,實大出陸、方兩人意料之外,陸天霖輕拉一下方雲飛衣角,示意不讓他出聲,摒息凝神,隱身觀變。
只聽那半裸玉體的女人,發出銀鈴般清脆的聲音,說道:“我不過看在你殘缺份上,不願和你動手罷了,你這樣緊追不捨,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那盲目怪人先冷笑一聲,答道:“好狂妄的口氣,老夫雖然雙目失明,哼!可是還不願和婦女之輩動手,奶快將偷竊之物交還,留下姓名,老夫就放奶走去,以後的事,自有唐一民找奶清算,老夫不願在‘紅葉谷’外和人動手。”
那半裸玉體的女子,咯咯一陣嬌笑,道:“‘東嶽散人’又怎麼樣嗎?別人怕他十三式伏魔劍法,可是我卻不怕……”說此,微微一頓,聲音忽轉冷漠,接道:“我這次尋來東嶽‘紅葉谷’就是要找他結算三十年前一筆血債,哼!你認為你們那‘紅葉谷’設點花樹陣式,和養幾隻虎猿,幾條毒蛇,就可保萬無一失了嗎?其實那些畜牲毒蟲,又能派上甚麼用場,在我眼中看來……”
盲目怪人陡然一聲怒吼,打斷了那少女的話,一揚手中竹杖,喝道:“奶是什麼人?老夫活了五十多歲,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等放肆!”
那半裸少女,又是一陣咯咯的嬌笑,道:“像你那等殘缺的人,自然是不知天外有天,告訴你姓名,你也弄不清楚,你既然一定要和我動手,不妨先試幾招再說。”
盲目怪人已狂怒難耐,手起一杖,當頭劈出,竹杖挾著破空風聲,力道極是強猛。
隱身在暗處的陸天霖和方雲飛,都不禁為那半裸少女暗捏了一把冷汗,兩人在“紅葉谷”中已見過那盲怪人的身手,杖法詭異,極難招架,這女人絕非他敵手,如果被他一杖打死,琪兒下落,再也沒法追查,兩人一樣心意,不約而同的暗中運功戒備,只要看出那半裸女人遇險,立時就出手解救。
哪知兩人白操了心,只見她身形一晃,忽的斜轉了大半個圓周,不但讓開那盲目怪人一擊,反而藉一閃之勢,大轉身向敵人身側欺去,兩條玉臂並出,一上一下,分擊那盲目怪人前胸小腹。
這一招不但變的迅快,而且奇幻至極,大出一般武學常規。
盲目長髮怪人手中竹杖,被封到圈外,一時間想收回甚是不易,眼看被那半裸玉體女人雙掌擊中,陡見他仰身向後一躍,退出去七八尺遠。
他雖是雙目失明之人,但應變之快速,身法的靈活,使暗下觀戰的陸、方兩人讚歎不止,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