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開口問她有關“玉蜂娘子”當年分手以後之事,琬兒睜著雙秋水似的秀目,惘惘地搖搖頭,又訥訥的道:“娘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只對我說殺了‘東嶽散人’之後,開啟她老人家遺體所在的石洞,就知道了……”
貞兒插嘴道:“這些事她真的不清楚,眼下只有一個人……不,三個人最清楚。”說到此處,倏地住口,神秘地微微一笑。
“虯髯神判”目光一轉,笑道:“想是師妹必定知道的了!”
貞兒一呶嘴道:“我可不知道,要想知道,就趕快去找酒去。”
貞兒這一說,把在場的人都說笑了。
“江南醉儒”一晃腦袋,嚷道:“好哇,你這娃兒,怎麼無緣無故,把我也賺上了……
好,你嘴快,就嚷你說罷,免得你悶得難過……”
貞兒一嘟嘴,嗔道:“我說,就我說。”接著便把當日在岳陽如何遇“獨臂丐王”董天臣,客旅夜宵如何由“九陰蛇母”復出江湖談到“千愚書生”的三部寶籙,再談到“東嶽散人”唐一民心想寶籙,談到“玉蜂娘子”。
又把“病鍾離”嚴百川所言之事說了一遍,貞兒生性極是聰明,說來有條不紊。
“江南醉儒”聽貞兒說的竟是頭頭是道,不由拍掌笑道:“能,能,能,你這娃兒可真不得了,就是讓我老人家來說,也未見得會說得比你好。”
靜心道姑聽“江南醉儒”誇讚貞兒,內心自是高興,望著幾人笑了笑。
“虯髯神判”睜著兩眼,一陣木然,似在思索什麼事情,想了片刻,才困惑地向靜心道姑、“江南醉儒”問道:“如此一說,弟子倒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請二位師叔示明,以開弟子茅塞。”
靜心道姑道:“你莫非是念著你師父跟那什麼三部書嗎?”
“虯髯神判”唯謹的應道:“弟子愚昧,正是為此事有不明之處,那時弟子身中奇毒,雖然未至全殘,但思維卻無法使用,只是混混沌沌的,記得上次恩師派我隨護琪弟,去武昌截奪‘靈蛇’寶籙,這事前後經過,以及恩師如何知道‘九陰蛇母’門下在那時會到武昌取書……這些事,我竟百思不解。”
“金翅大鵬”方雲飛,臉色一動,插嘴道:“說起此事,在下也有許多不明之處,存在心中數年,雖是千思百慮,也想不出道理來,……”
“聖手醫隱”陸天霖道:“三弟所慮,莫非是‘神武鏢局’子母梭張子斌之事嗎?”
“金翅大鵬”接道:“正是此事,小弟始終想不通,何以‘子母梭’張子斌忽然得病逝世,何以竟知七年後有姊妹二人前來鏢局,又何以把自己辛勤建創的鏢局,拱手讓與二女,尤其不明白這二女竟是與‘九陰蛇母’有著關係……”
“聖手醫隱”行道江湖數十年,交遊廣闊,閱歷豐富,當時他在武昌“神武鏢局”初見二女之時,就覺奇怪,但憑他的經驗,依然無法想通此中的因果,這樁事一直悶在心中,但他在武林道上,聲譽雖沒有“瞎仙鐵笛”“江南醉儒”、靜心道姑、“獨臂丐王”……這幾位的崇高,但也是名滿江湖的人物,而且他為人沉著達練,胸中雖是疑雲重重,但卻只是悶在心裡,不便貿然開口,這時聽義弟如此一說,不覺勾起了好奇之念,也插嘴接道:“從‘子母梭’的去逝,二女竟如遺言,準時來到,看來此事,似是早有默契,二女固然必是‘九陰蛇母’的門下的重要人物,就是‘子母梭’張子斌的生前也必與‘九陰蛇母’有所牽葛,而這件事,也必是江湖上一件驚人的秘辛軼事……”
“聖手醫隱”陸天霖話尚未完“江南醉儒”忽然晃著腦袋,朗朗笑道:“閣下盛名,果不虛傳,見識確實高人一等,這件事也真可算得武林秘辛了……”話至此處,竟是哈哈朗笑,彷佛心中甚是得意。
“聖手醫隱”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