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飛刀鎮三山”江成,這一手飛刀,乃是他賴以成名的絕技,百發百中,萬無一失,不過他乃俠義中人,平時絕少使用暗器,此時,因感於“白眉果老”義伸援手,而且時間緊迫,不容許他呼喝示警,這才擲出三柄葉刀,以破襲向“白眉果老”的毒針。
其實“白眉果老”,也是成名的人物,何嘗沒有看到,就是江成不發刀破他毒針,也是避讓得過。
就在江成擲出飛刀的一剎那之間,他才覺著眼前青紫精光點點,知道邱三波乃是同時出手,而且毒針來勢迅捷,自己被髮刀救人的時間一耽誤,這時再想閃避似已來不及,心中不由一凜。
“鐵臂金剛”陳炎山與江成二人立身之處,相距不過三尺光景,因一味注意師兄發刀之事,待他發現有毒針襲到之時,也覺著閃躲不易了。
此時二人,真是險象環生,立時有中針斃命的危險,“白眉果老”因相距較遠,縱然想出手相救,也是遠水難救近火,無能為力。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緊要關頭,突然一聲清嘯,頭頂風響,二人只覺頭上一寒,接著一條人影已落在身側。
二人知是來人救了自己,但人家腳落實地,乃是背向自己,無法看清來人面目,但卻見來人穿著一襲銀藍長衫,背插長劍,右手卻拿著一柄鋼骨銀頁的摺扇,氣定神閒的卓立當地。
“陸地神魔”邱三波和“白眉果老”卻看的十分清楚,眼見七毒針堪堪就要襲中“豫南雙傑”之時,陡覺半空人影一閃,來人左袖輕拂,右手銀頁摺扇略揮,就這等輕描淡寫的將兩撥七毒針破解開去,二人見來人身法,都不由一驚,及見來人落地之後,卻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俊美少年,如若不是衣著和兵刃有別,二人定會疑惑是傅玉琪,因為那少年面目與傅玉琪一般俊秀。
那少年落地之後,向著邱三波道:“你這人心腸也太狠毒了………”
“陸地神魔”邱三波雖已從這少年略露的身手中知道來人定然不是平凡之輩,但對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卻是極是惱火,是以當下一掄手中蛇頭杖,怒道:“你是何人?快報上你的師門姓名,或許看在你師門的份上,饒恕你一次………”
那俊秀少年口角含笑地緩緩答道:“我既不想你攀談親誼,也不想與你結怨樹敵,又何必要報師門姓名呢?”
邱三波怔了怔道:“無論你如何巧辯,今天你要是不報出師門來,老夫絕難與你善自罷休,快說,如若不說可莫怪我………”
那俊美少年,依然臨風卓立,笑而不答。
邱三波見他視自己如無物的神情,激起心頭無名之火,也不計利害,蛇頭杖一舉,一招“挾山超海”直罩而下。
那少年不忙不慌,也沒看他作勢,輕悠悠地右手一抬,鋼骨銀頁扇一招“推窗邀月”竟向杖勢上迎去。
邱三波走江湖多年,從未料到敵人敢以輕巧兵器硬接自己杖勢,心裡暗哼一聲道:“這是你自找死!”腕力驟加,直壓而下。
那少年渾似不知利害,又彷佛在舞扇撲蝶一般,硬迎而上。
場外三人看的也不由悚然一驚,心道:“這少年怎的這等不知利害………”
他們心念未畢,場內已發生變化,但情形與他們所想的大相徑庭,完全不是那回事。
原來邱三波與那少年杖扇一接之後,場內人形暴射,“陸地神魔”苦喪著臉,棒杖躍出五尺開外,那少年卻一合摺扇,站立原處。
“白眉果老”三人,幾疑這不是事實,但人家卻真的悠然站在那裡,三人不由互望了一眼,暗中道了聲:這真是怪事。
邱三波一擊未中,且吃了一次不小的虧,那肯就此甘休,二次掄杖,攔腰橫掃,力道尤較方才兇狠,竟同拚命一般。
那少年見一杖擊到,竟然連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