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數支小鹿,往來馳騁在青草地上,那高大的黑毛猩猩,卻站在翠林作成籬門旁邊,望著傅玉琪,裂著闊嘴,露出滿口森森白牙。
忽聽它吱的一聲怪叫,飛身疾躍,迎著傅玉琪奔去。
傅玉琪目睹它奇猛的來勢,只停步戒備,潛運功力,蓄勁雙掌。
哪知黑毛猩猩在距離傅玉琪三尺左右時,忽的收住了急衝之勢,裂開大嘴,吱吱怪笑,手舞足蹈,形狀十分快樂。
傅玉琪散去運蓄在雙掌的勁力,暗道:“原來它是來迎接我。”
心念未息,突見黑毛猩猩裂開的大嘴倏然一合,手足也同時停了下來,雙睛圓睜,不停向四周張望,忽聽它長嘯一聲,疾向正南方向奔去。
傅玉琪雖然看得有些奇怪,但因心中惦念師父安危,無暇深思,直對那翠竹環繞茅舍走去。
忽聽那依依綠篁環抱的茅舍中,飄傳出兩聲悠悠鐘響。
那鐘聲並不很大,但卻聲聲扣人心絃,只聽得傅玉琪心頭一震,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緊接那鐘聲之後,雜林外響起龍吟般的長嘯之聲,劃空而來,繞耳不絕。
傅玉琪回頭望去,但見那黑毛猩猩只餘一點黑影,閃了一閃,隱入林中不見。
他已警覺到事非尋常“白象崖”如非來了強敵,亦必到了武林高人。
果然那長嘯之聲甫落,翠竹籬門內首先躍出來勁裝佩劍的貞兒。
她一見傅玉琪,似乎微感一怔,但隨即恢復了鎮靜之色,兩個急躍,已到了傅玉琪身側,微微一笑,道:“你跑來幹什麼?”
傅玉琪道:“我要晉謁靜心師叔,有要事請示!”
貞兒道:“師父早課未完,你先到我的房中小坐片刻,待師父早課完畢,我再帶你去晉謁她老人家。”
傅玉琪心中惦念師父出走之事,恨不得立刻見到靜心。
聽完話不禁一皺眉頭,但他又不敢勉強貞兒,只好長長嘆一口氣,道:“師叔既然在靜坐用功,我自然不敢勉強求見他老人家,不過……”
貞兒盈盈一笑,道:“什麼事把你急得這般模樣,是不是羅師伯差遣你來的?”
傅玉琪道:“正是為師父之事,我才來求見師叔!”
貞兒微感心頭一震,道:“怎麼?羅師伯出了什麼事啦?”
傅玉琪道:“我今晨去師父靜室請安之時,見到了師父留下了一紙白箋……”
貞兒驚震的啊了一聲,道:“不錯,留箋之上,又未說明他行?何處?為何而去,大師兄和我都很焦急,因而才冒昧求見靜心師叔,想從她老人家口中,探聽一些訊息。”
貞兒道:“師父自‘紅花潭’歸來之後,就未離開這養心廬一步,羅師伯亦未來過!”
她微一沉吟又道:“你可是一個人到這裡來的嗎?”
傅玉琪還未答話,忽聽靜心的聲音,自兩人身側響起道:“你師父暗追‘東嶽散人’和‘玉蜂娘子’的女兒去了!”
兩人同時轉頭望去,只見靜心道袍飄風,停身在三尺左右之處,兩人只管說話,竟不知靜心何時到了身旁?
傅玉琪急急的拜伏地上,道:“這麼說來,家師行?,早已告訴師叔了?”
靜心微微一笑,道:“你師父做事,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肯和人結伴相商,我說他去追‘東嶽散人’和‘玉蜂娘子’的女兒,只是猜想之詞罷了……”話至此處,笑容突然一斂,臉泛怒色厲聲喝道:“什麼人敢來我養心廬前撒野?再不現身相見,貧道可要……”
一語未畢,突聞大笑震耳,遙遙傳來一個洪亮之聲,接道:“形將就木之人,還有這樣大的火氣,我偏不現身相見,看你能把我生吞下去不成?”
靜心似已聽出來人是誰,臉上怒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