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突然轉頭,望著那小屋兩側盤著赤練蛇,問道:“伯父!那兩條紅色的大蛇,是不是很毒的蛇?”
陸天霖點點頭,道:“那兩條大蛇,是極少遇見的赤練蛇,絕毒無比!”
傅慧又問道:“要是被那蛇咬中了,是不是有藥物解救?”
陸天霖道:“赤練蛇毒,劇烈至極,就我所知,尚沒解救藥物,奶師既養有此蛇,只怕能夠救得。”
傅慧眼珠一轉,笑道:“赤練蛇毒,比‘金翅蜈蚣’毒性如何?”
陸天霖道:“各極其毒,難分軒輊。”
傅慧道:“我師‘人面蜘蛛’能不能吸取赤練蛇毒?”
“聖手醫隱”點點頭,道:“‘人面蜘蛛’可吸取天下所有劇毒之物的毒……”話至此處,忽有所感,倏然住口,沉聲問道:“慧兒,奶要幹什麼?”
傅慧搖搖頭笑道:“去給瞎師叔講一聲,咱們再離開這,別讓他逐蛇追襲我們。”說完一笑,臉上滴下幾點汗珠,轉身向那屋走去,口中還大聲喊道:“瞎師叔……”
陸天霖雖然看出她神色有異,但聽她口中不停喊著瞎師叔,一時間倒想不出她要做什麼?就在這略一怔神,傅慧陡然間加快速度,向那小屋處電奔而去。
陸天霖感覺出情形不對,縱身追去時,但已晚了一步,聽傅慧一聲驚叫,人向地上栽去。
她身體尚未沾地,那長髮盲目怪人,已由房中急躍而出,身法快逾打閃,左臂一伸之勢已把傅慧抱入懷中,右手竹杖隨手一挑,把左側一條赤練蛇,挑摔出一丈多遠。
陸天霖奔到那小屋門外時,傅慧已被那長髮盲目怪人救回屋內,只見盤居在屋外左側的一條赤練蛇,蛇頭忽的一轉,蛇身探長兩尺,大口怒張,發出“嘶嘶”怪叫之聲,舌信伸縮,逼視著陸天霖作勢欲撲。
那條被盲目怪人竹杖挑飛的赤練蛇,亦打個轉身,回到原處,和右邊一條赤練蛇作勢呼應,但見蛇頭晃動,紅光耀目,嘶嘶之聲,不絕於耳。
陸天霖知那兩條赤練蛇,都是奇毒絕倫之物,如被咬中一口,只怕解救不易,一伸右臂,攔住方雲飛,道:“咱們不能躁進……”一語未畢,突見眼前人影一閃,那長髮盲目怪人,已從小屋中穿躍出來,冷冷問道:“兩位貴姓?”
陸天霖道:“在下姓陸名天霖,這位是我義弟方雲飛。”
那怪人冷笑一聲,道:“我活五十多年,尚未聽到過兩位大名。”
陸、方聽得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答話,那怪人又搶先說道:“那女娃兒被我赤練蛇咬傷,眼下必需解救,你們暫請退到那女娃兒住處休息,待我替她療過傷後,再要她出去見你們。”
“聖手醫隱”一皺眉頭,道:“在下略通醫理,不知可否助兄臺一臂之力……”
那盲目怪人怒道:“我養這赤練蛇,奇毒無比,你那點微末醫術,豈能救得了她?再要和我羅嗦不清,當心我立時把你們逐出‘紅葉谷’去!”
陸天霖看他長髮顫動,兩隻白眼亂翻,似是氣忿己極,心中暗覺好笑,忖道:“此人這橫蠻之勁,似非因人而發,傅玉琪那位聾啞師兄,不是也是冷僻難測嗎?大概身有缺憾之人,都難免蠻橫得不近人情。”
想一想,被那怪人惡言激起的火氣,頓時消去,淡淡一笑,道:“我等遠道來此,只為探視慧兒,不想因而觸犯了‘紅葉谷’中戒律,兄臺既然有能救得慧兒之命,我等自不便強行幫忙助手,一切盡遵所示,我們到慧兒住所,敬候佳音便了。”說罷,和方雲飛雙雙轉身退走。
那怪人面色稍轉和緩,聽得陸、方兩人步履之聲去遠之後,才轉身重回那小屋之中。
陸天霖為人十分細心,來路所經之處,均已默記心中,帶著方雲飛一步不錯的,依原路回到傅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