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甚靈巧凌厲,竹杖倏然收回,藉勢後退三步,讓開了傅玉琪一擊後,竹杖交到右手,左掌右杖,連環攻出,快如驟雨、狂風……。
傅玉琪原本想奪過他手中竹杖後,責問他幾句,也就算了,但見他掌勢竹杖,招招迅猛無比,不覺動了真火,冷哼一聲,雙掌亦展開迅快的招術,和他搶奪先機。
那盲目怪人雖已聽出和自己交手之人,非打傷自己之人,但因傅玉琪掌勢迅捷力猛,一時間無法收得住招術,只得拚盡全力搶攻。
交手十餘合,仍是個不勝不敗之局,傅玉琪所受“金翅蜈蚣”之毒,已被那“人面蜘蛛”吸出,全身功力,已經復元,初交手時因心惦念毒傷未復,不敢施出全力求勝,十合之後,覺出無異,雙掌加力,威勢陡增一倍。
那長髮盲目怪人,剛好和傅玉琪相反,他本身傷勢還重,全憑一腔憤怒,激發起生命潛能,和數十年修為的功力,支援著重傷之軀,初交手時,攻勢十分迅猛,十合之後,漸感不支,手中竹杖似乎突然加重了很多,運杖搶攻亦逐漸失去了靈活。
但聽傅玉琪一聲大喝,左掌橫擊出一掌強猛潛力,逼住他手中竹杖,右手疾出一招,向那盲目怪人前胸拍去。
這時,那盲目怪人已累得筋疲力盡,傅玉琪拍出掌勢又極迅快,手臂一伸之間,右掌已按中對方“天池穴”。
他在按中對方“天池穴”的一剎那間,腦際突然浮現出陸天霖用金針過穴之法,解救這盲目怪人的情景,善念一動,殺機立停,趕忙把潛運在掌上的內力,收不發。
只聽那盲目怪人一聲輕咳,忽然向後退了三步,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陸天霖縱身一躍,掠著傅玉琪而過,他似是早已蓄勢防備,那盲目怪人身體剛剛沾地,他已趕到,兩臂疾伸,把他挾了起來,迅捷地的把手中一粒丹丸,投送在他的口中。
傅玉琪輕輕的嘆息一聲,道:“伯父,我沒有傷他。……”
陸天霖回頭一笑,道:“我知道,是他自己累發了傷勢,琪兒!你很好,剛才你要是不及時把力道收住,他必然立斃掌下,當時我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因為你出手太快。”
他回過臉再看盲目怪人時,已是氣若游絲,雙目緊閉,臉色如紙。
方雲飛腦際中忽然閃掠過一個念頭,立時打了一個冷顫,低頭問陸天霖道:“大哥,他是不是傷得很重?”
陸天霖道:“傷勢雖重,但尚不致命,可是他在重傷之下,又拚盡餘力和琪兒動手,以致使傷勢加重不少,能否救得,很難說了。”
方雲飛道:“他既遭人所傷,只怕慧兒也難倖免……”
陸天霖悚然一驚,道:“不錯,咱們得快入谷中看看。”說罷,抱起那傷重奄奄一息的盲目怪人,向前奔去。
幾人奔行約一里多路,到了那花樹林旁,但見那紅、黃、藍、白的燦爛花樹,已非兩人前日入谷時的面目,東倒西歪,散亂滿地,有被齊根撥起,有被從樹腰折斷,在那散亂的花樹叢中,倒臥著幾隻虎猿。
第十回
淒涼幽谷驚逢骨肉悲舊恨
斷魂石室盲叟沉冤贈寶
因那花樹排列的陣式,早已被人破去,是以,幾人越過之時,毫無阻礙。
穿過那殘破的花樹陣,就是傅慧的住處,翠竹依舊,茅舍無恙,但幾人的心情,卻非常沉重。
方雲飛搶前幾步,奔入翠竹、矮松環繞的宅院,只見幾隻猩猿,橫屍在傅慧住的房門外邊。
這情景異常淒涼,一種黯然的恐怖,直襲上方雲飛的心頭,他呀然一聲驚歎!直向傅慧房中奔去。
房中佈設未變,迎面壁間,仍然掛著夏手繪的“寒林夕照圖”只是不復見傅慧芳?……。
一陣步